咚… 我屈着指节,只轻轻扣了一下,就停住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钥匙。 我轻轻拧开门锁,摸进屋去。 屋里很暗,只灰白窗帘的边缘漏进几条光。傍窗,一张单人床竖放着,睡着一个姑娘。 她侧着身子,背对窗。 长发在枕头长散乱作一片银色的湖水。 修长脖颈涂上一道光晕,透过粉红色的血肉来。 她左臂搭在外边,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慢慢蹭到床边。她的的眼睑轻轻搭在一起,嘴唇微微张着。脸颊上,晨光勾画出阴影起伏,让她也少见的鼓出一弯肉肉来。 我轻轻点在她脸颊上。 “唔…”她喉咙传来一丝颤动,拉开眼帘,又闭上。眉梢嘴角,抿起两个弯。她懒懒地抬抬手臂,拉起一个被子角儿。 白T恤垮垮地罩在上身,胸口往下被撑起一个空荡荡的三角。高挑的腿弯着,从一条淡蓝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眼熟的四角裤里伸展出去。 我拢齐她散乱在枕上的发丝,隔着衣服握着她的肩头,钻进被窝,贴上她温热的脊背。 我环上她的腰肢,手正犹豫着要不要北上,她早拄起身子,灵巧地甩过头发,转了过来。 藏在另一边的手脚都温得火热,她自然地把手臂和大腿搭上我的躯干,轻轻一揽。 软玉温香厚实地挤上我的胸膛,鼻尖相对,翕动的嘴唇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她不睁眼,只是往前努着嘴巴。 我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干干的嘴唇碰在一起,传来沙沙的触感。 “欢迎回来。”我摸摸她的银色发丝,轻轻说道。 “嗯…我回来了。”她喃喃道。 “已经可以说话了吗?” “梦里的话,没关系,”她稍稍加重力道,抱紧了我。 “…原来还是在梦里啊。” “没起床的话,就是在梦里,”她说着,缓缓张开眼睛,深湛瞳孔像是紫罗兰的花海。如水的目光一过一过扫过我的脸颊,将我淹没。 她再次闭上眼睛,双臂锁住我的脖颈,炽烈地咬了上来,带着海滨的水汽,盛夏的温度。 两架翱翔的战机在广阔的空中盘旋,时而比翼而飞,时而纠缠狗斗。水波如高天的风,将它们包裹。它们用尽解数,火力全开,激斗着。 岸边的群山也立起两块小巧丰碑,硬硬的在我胸膛顶着。港汊也热络起来,隐隐泛着潮水,温度也慢慢攀升着。 昂扬的船头闯开浪涛,盲目的在海上乱撞,找寻灯塔的方向。 灵巧的引航船搭住舰艏,一路款款指引,穿过柔软的一片迷雾中的唯一开口,向着温柔的,又潮声阵阵的海港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升高的太阳和彼此的体温蒸腾着热气,我们躺成两个重叠的大字,慢慢把呼吸喘得匀称一些。 我一只手仍贪婪地扣在山丘上,舍不得移开。 她无声地笑笑,手掌叠在我的手背,说道,“看到你还是这么变态,才感觉到…真的是回到这里了。” “哦哦…”我另一只手扣扣脸颊,“抱歉啦…” 正要移开,却被她捉住,按了回去,“…一场战斗结束后,还会有另一场。你要…玩忽职守吗?” “啊哈哈,”我讪笑道,“战斗机归航还需要一会啦…” “没关系,”她红着脸转过头来,靠在我的胸口,“离开你的这段时间这么长…我也都等过来了。我相信你会接我回来的。” 渴望的语言和火热的鼻息在心口烧起来,她的肢体更如一团炭火。心脏擅自蓬勃跳了起来,像个翻着火苗的锅炉。 刚刚收回的战机再一次升上跑道,忙碌着,挣扎着,引导员的旗帜终于高高举起,迎着风,昂扬着。 她噙着笑容,一翻身压在上边。战斗机从唇齿中间飞出,在广袤的我的天空上,和各处的云朵纠缠。 她又坐直身子,双手掩着腰肢曲线滑进我颇熟悉的那朵蓝云,缓缓拨开最后的一点约束。 她先后屈着膝盖,让云朵从两个脚踝里分别滑出。 晨光里的海港泛着粼粼光辉。 她握着云朵,从我上方爬到枕头边,藏到了枕头下边。 我望着摇摇欲坠的果实,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虽然现在才说有点奇怪,这个,是我的吧?” “唔。”她稍稍停下了动作,小声说道,“刚过去的那几天会失眠…贝法给了我这个。” “…是共犯呢,明明还说我是个变态来着?” “有什么嘛!”她脸上烧得通红,坐直了身体,双手握着拳头上下挥着,“我们一起跨越了如此多的战场,区区…互穿内裤这种事!!” “唔唔我知道了,拜托你慢一点啊!”我观看着汹涌的浪涛,又感到舰艏不时地撞在海港的外沿,一时间,航空管制快要约束不住了。 “哦哦,”意识到什么的她,也稍稍轻柔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终于布满房间,我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撑着腮看她一盘盘地端上菜肴。 嘛…虽然卖相比较一般,但好歹是老婆大人兴致勃勃要做给我的,这样就价值连城了。 她微笑着,放下最后一盘,说道,“塔…” 她立刻合了嘴巴,抿着嘴唇,脸粉粉地,冲我勾勾手指。 我立刻递上嘴巴过去,让她轻轻咬了一下。 然后她笑笑,这才流利地说道,“其实我在片场经常自己做饭,反而和动画完全不同。快尝尝,是不是比之前提升了。” “嘛,”我顺手夹起一片微焦的菜,“和以前一样的是,有时候发挥不怎么稳定呢。” “啊啊,那个是特例啦,”她抓着我的手,“把这个给我吃好了。” “不要,”我飞快地塞进嘴里,“好吃~” “…一段时间不见…加重了呢,”她无语地看着我,“异食癖。” 啊哈哈…其实不提的话,这个设定几乎都没人记得了。 “不过说真的,”我品尝着食物,“确实很美味哦,有妈妈的味道。” “啊,真是的,”她困扰地说,“我不是、塔塔…” 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她赶快住嘴,抬起下巴,闭上了双眼。 “啊啊,”我抓抓头发,“不知道该说这个是不便还是便利呢…” 互相品尝过对方的食物之后,她睁开眼睛,缓缓说道,“虽然说只是我这样的战斗型角色。但是比起妈妈…我更享受作‘妻子’,…这样的角色哦。” 说完,她飞速瞟我一眼,端着饭碗遮住了表情。 心口一阵乱跳,我颤抖着夹起常常一条菜来,送进嘴里… “苦苦苦…”竟然是身为异食癖的我都惊叫的东西,“但是我会吃下去的!” “不要吃啊,”她放下餐具,扳住我的双肩。 簌簌簌一一 我不听,菜梗飞速地向我嘴巴里消失。 “真是的…”她轻轻叹了一声,张嘴扑了上来。 带着烟火气息的身体携带着两团柔软又丰厚的凶器威武地袭来。 线条分明的平实小腹撞向我的肚皮。 修长的双腿像是使用关节技一样。 我们一起摔在地毯上,滚成两条海鳗。 全部的四肢都失去了意义,全部的赤诚和燃烧的火在正午灼热的日光里,每一寸都缠结,纠葛,每一声喘息,心跳和争夺焦了的菜梗的声音,都化成共鸣。 ““哈…哈…哈…””我们交叠着,喘着粗气,断了的菜梗一人一半,叼在两人嘴里。 “…你…你干嘛啦…”我喘着气,“是要…是要…存好明天一天的话吗?” “哈…哈…”她环着我,也是喘息不止,“吃苦的话…至少…至少让我陪你一起…” 她撑起身体,背对着阳光,如整个宇宙的星光一样耀眼,“我会和你一起的哦,战斗也好,吃苦也好…这才是真正的回来哦。” “…好的,”我微笑着,迎接我最强的战士,和意外的变得非常sq的老婆,“欢迎回家,企业…老婆。” “哦哦…”她脸上微微飞上点红色,“而且刚才这个…也就半个小时的量吧…” 我的笑容僵住了,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唔,感觉还可以… 不然,至少凑个8小时工作的时长? 翌日。 我爬进指挥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贵安,主人。这是今天的工作事项。” 隐约一个倩影拉起膝上短裙的两角,笨拙地行了个屈膝礼。 “…你谁?” “高贵的主人,我是您的女仆,企业。请问有什么吩咐吗?”她脸上挂着精致的微笑,眼瞳善良。 “…给我变回去。” “塔…” “好吧,就这样吧。”我赶快打断施法,“…你不想解释一下?” “回禀主人,在下和贝尔法斯特队长进行了短期培训,目前,已经可以正常说话了。”她笑道。 “…这个哪里正常啦!”我急得一口气竟然站了起来,“我需要潇洒的企业和温柔的贝法,而不是混合体啦!” “可恶!”我抓住她的肩膀,剥开大衣,又咬住她胸下的衣带,“我现在就帮你变回来!” “啊…”她脸上的表情忽然消失,嘟着嘴巴,脸红红的看上来,一边双手拉起短裙,露出我的蓝色四角裤,“主人是要…惩罚我了吗?” 这句一定是和天狼星学的吧! 而且… 女灶神你至少每天监督她换内裤啊器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