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将自己送上高潮小百合就喘息着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她双腿微颤着再度紧紧并拢到一起,整个人看上去真是极度挣扎,双颊飘粉的她捏紧了木质的浴缸边缘,手背用力都迸显出了青筋。 “啪——!” 小百合抬起右手便抽了自己一巴掌。 舍不得打神楽,但她却能真正用力下手打自己。 这下似乎打醒了她,小百合低垂着头深呼吸了几次,缓缓出浴重新洗了一遍头发,这才缓慢擦洗了身体走向换衣所。 吹头发换一件新的睡袍,把水龙头给关停,小百合在故意拖延时间不出去,她希望神楽能在她出去时就已经睡着,但…那大概是奢望吧。 前前后后小百合离开了一个小时,等她回到床边神楽立刻起身给她让了位置,但小百合并未直接躺下,而是摸黑站在他面前抬手摸索着,拿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小百合的拇指在神楽的脸颊上缓缓搓动着,这熟悉的触感与轮廓让她既满意又忧心,神楽顺势将手搭在了小百合的腰间,她向前走出半步,彻底贴在了神楽怀里让他抱着自己。 二人一言不发,就这样在英梨梨身侧不远处紧抱着,持续了足足有个五分钟。 神楽在面对小百合时都下意识地关掉了【嗅嗅】,因为他觉得这样太狡猾,他想知道母亲的真心。 “呐…神楽…” 小百合轻抚着神楽的胸口很是无力地说。 “嗯,我在。” “从明天起我就去和英梨梨一起睡…你可以把奈央和小爱叫回来了…” “怎么这样?!”神楽顿时心里一紧把小百合给抱得更紧了些,小百合反而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道:“她们两个被我赶走你不是一万个不乐意么…?别这样神楽,对妈妈做恶作剧也是该有的底线的吧,太过分了不好。” “不行…我不准你离开…” “稍、稍等…神楽,你抱得太用力了…” “抱歉…但是,我不会松开,”神楽与小百合耳鬓厮磨着,他的声音也一样有些发颤,像是要哭了一样小声说:“刚刚是我不对…拜托…别走…” “妈妈我啊…有点害怕你了…你都已经这么大的人…所以…正如你说的,跟妈妈睡在一起也确实不合适。” “哪有不合适!很合适!” “你这孩子…”这话说得小百合很有些没脾气,她自嘲地笑了笑最后推了一下神楽说:“放开我吧,该睡觉了神楽。” 神楽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手,小百合拉开被子先躺了进去,神楽随后跟上,二人一进被子就默契地拉起了手。 她的指尖已经不再颤抖,像是已经抱有了某种决意。 瞥了一眼就睡在身边的英梨梨,尽管太黑了看不清,但小百合的第六感告诉她英梨梨还在沉睡,于是没多久她就将神楽的手臂拽到了自己颈下,枕着他的臂弯侧躺着面向他,稍微蜷缩起了双腿。 “神楽…” “不是要睡了么…?” 得知小百合用他的精液“干了坏事”的神楽现在稳如老狗,甚至想笑。 ——小百合啊小百合,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傲娇也是祖传的? 当然,实际上刚刚小百合只是在浴室里踩了那个射满了精液的胖次,并没有喝他的精液也没有把沾满了精液的手指往小穴或者菊穴里送,但是! 小百合前不久真的吃下过神楽的精液,只不过不足十毫升系统没有判定积分奖励生效罢了。 “神楽…”小百合伸出右手摸在了神楽的脸颊上理了理他的头发小声问:“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和我…呐?不会是真的吧?” 这一击直球把神楽给打蒙了,他心里咯噔一声咬了咬牙,沉默了半分钟也没说一句话。 “之前你为我戴上戒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该不会那天晚上你也是故意进错房间的吧?” “我…我真不是故意进错的。” 神楽突然有些冤枉,赶紧如实回答。 “行…我相信你,但是啊神楽,你要记清楚,我们终究是母子…哪怕是玩闹恶作剧也要有个度,千万不能过线了,明白么?妈妈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过那些事…别让那天晚上的意外重演,行么?” 小百合摸着神楽的耳朵稍微捏了捏,用那种看似是恳求但却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好…我们不会让意外重演。” 神楽假装同意,但心里却在碎碎念:母亲啊…你有资格说我吗? 这样告诫完之后小百合再未说些什么,她平躺了下去没多久就转向了英梨梨,搂着英梨梨贴着她的后背安稳地睡了。 几个小时之前。 樱岛麻衣趴在了自家那台她只会弹一点点的昂贵三角钢琴上,被压住的琴键发出了沉闷的混响,她伸手压住了更多的琴键,混杂的响声回荡在整个琴房里, 这是给那个爱撒娇的妹妹准备的钢琴,由于二人发展方向不同,樱岛麻衣弹琴的水平还不足妹妹的三分之一,差不多也就是个入门级。 “我可真是跟个白痴一样…拍戏的休息时间三十秒就看一次LINE,一直没收到消息,晚上睡也睡不好,回到家也休息过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他,结果得到的回复只有一个‘哦’,那次的求婚我一直在意要命,某些人竟然真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还在和雪之下打情骂俏。” 樱岛麻衣气呼呼地按下了好几排琴键,忽地爬起了身。 键位回弹,她微红着脸撩开了垂在胸前的发丝,理了理流海闭上眼双手都搭在了琴键上。 踩一踩踏板,再晃一晃流海,樱岛麻衣深呼吸着就准备弹下她最熟悉的一首曲子——《爱尔兰的恋人》 这也是她除了那几首低难度的练习曲之外不用看谱子不临时抱佛脚练习能弹出来的唯一一首完整的曲子。 时间悄悄流逝,麻衣闭上眼也弹得愈发入神,曲子在她指尖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她居家服都因为出汗而贴在了后背上时她才恍然回神,一看头顶的挂钟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糟糕…一不留神就忘了时间,容易集中精力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还好房间一开始就做了高度的隔音处理,否则邻居估计是要投诉了。” 麻衣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微微蹙眉喘息着。 屁股下面的琴凳也有些发潮…算是黑丝屁股坐过的地方,某些人会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吧,麻衣有些起鸡皮疙瘩地心想。 本来就已经洗过了澡,但现在又出了些汗,她就重新去冲了一次,头发戴了浴帽没有浸水,之前仔细清洗过了,等出浴后擦干身体麻衣便直接裸身走向了卧室。 “啊~啊,琴键还没盖上…这要是被妈妈看到会被狠狠地骂一顿吧…” 重新回到琴房,麻衣轻巧地盖回了琴键盖,又将稍微发皱的指尖贴在琴键盖上从右到左轻轻抚摸过。 几乎没有皱皮的手肘处滴落了一滴清水在烤漆上映出了她姣好的胴体,麻衣用指尖抹开,把自己出挑的身影给抹去。 她脑海里浮现出的身影并不是那个勤勉上进努力追赶她的妹妹,而是只来过这个房间一次的神楽。 “别想了,睡觉…再怀念还有什么用,我该祝福他和雪之下才对。” 麻衣摇了摇头,不舍地离开钢琴边深呼吸着走回了卧室。 似乎是睡前弹琴消耗了不少体力又舒舒服服冲了个澡的关系,麻衣几乎在钻进被窝的瞬间就输给了困意,几分钟后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但,今晚的梦乡却一点都不温柔,反而折腾得麻衣翻来覆去,额头上渗满了汗珠。 “这…这是哪里…?旧校舍…?诶?为什么我没穿衣服!” 麻衣呆呆地站在旧校舍的楼梯平台上左右瞧了瞧,注意到自己是裸体后急忙双手遮掩住了上下的隐私部位。 “这就是旧校舍吧…?我这是…在做梦?” 麻衣隐隐地觉得向下走有些不妙,就小心地靠墙忍耐着羞耻向上走去,结果刚走到转角处就“砰!”地一下撞上了一位女生,对面那人没事,她自己倒是被撞翻了,膝盖磕碰在了楼梯上不说,屁股还摔得好像要裂开。 “疼疼疼疼疼…”麻衣紧蹙眉头夹紧了双腿忍不住抗议道:“拜托你走路时能看一下吗?” “我说,是你自己不看路的吧?别赖在我身上。” 没成想,对面撞翻了她的人正是她自己——樱岛麻衣。 只不过她还穿着总武高中的校服,而自己却是全裸。 像是某种羞耻处刑,还是自我批判式的。 “诶…?” 赤裸着的麻衣尴尬地盯住了她。 “怎么了?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回归演艺圈了就开始耍大牌了呗?” 梦境麻衣右手叉腰有些气愤地一甩发丝说。 诚然,这并非是麻衣对待她撞翻的一色的态度,但在颇有些小心眼的一色眼中,她已经将麻衣给“丑化”成了这副态度恶劣的模样。 “我…没有…没那回事。” 麻衣渐渐不再遮掩身体扶正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左侧膝盖的疼痛让她想到了今天她撞到的那个学妹,这时麻衣不禁有些后悔。 尽管当时确实不是她的错,但她还是觉得应该对那个学妹更温柔一些,比如送她去一下医务室之类的,只是那时自己刚看到神楽和雪之下打情骂俏的模样有些心头不快,就没太细致地处理那件事。 “明明就喜欢得不得了却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然后等人走了你才后悔有什么用?就你这还比他年长一岁,真是白自称学姐。” 梦境麻衣将左手倏地指向了她。 “我…” 麻衣想要反驳点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低下头。 “衣服都不穿就摸着钢琴想男人,不就是想给他看么?闷骚也没你这样的,早点乖乖答应他的求婚不好么?现在你开心了,到手的好男人拱手送给雪之下,真逊。” 梦境麻衣毫不留情地冷哼着指责道。 “我…我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啊!突然间被求婚什么的我也是头一次!至少稍微给我点反应的时间吧!” 麻衣被说得眼角都流下了两行清泪,握紧了拳头向前走了几步。 “我说啊——,”梦境麻衣立刻露出了一副鄙视脸,她俯身伸手将右手食指“biubiu”地戳在了麻衣的左胸乳头上教训道:“你不知道男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模棱两可暧昧不清故意吊胃口拖延时间的回答么?亏你还是演过好几次女主角的人~,常言道臭男人不懂少女心,我看你也一点不懂男人心。” “我——!” 麻衣无言以对,很有些崩溃地拿双手捂住了脸。 “多说无用,接受制裁吧!” 说着,梦境麻衣突然双手合十,一脸严肃地又缓缓拉开了手掌。 她掌心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辉,无数不详的黑气从手掌间飘散而出,麻衣吓得后退,而梦境麻衣脸上的表情则愈发狰狞,终于,她召唤出了…呃,一枚鸡蛋? 准确地说是一枚剥了皮的鸡蛋。 麻衣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她只觉得是自己在做噩梦,便扭身撒腿就跑。 “觉悟吧——!!给我站住!!” 梦境麻衣也一样甩开腿就追了上去,没穿鞋的裸身麻衣根本逃不过去,十秒不到就被梦境麻衣给按在了楼梯拐角那里。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赤裸麻衣吓得抱紧了身体缩成一团闭上眼。 “诶嘿嘿嘿嘿嘿…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梦境麻衣一颗接着一颗地把这剥壳蛋往赤裸麻衣嘴里塞去,麻衣发现自己不得不吞,嚼都没法嚼,只能强迫自己吃下去,随着梦境麻衣的动作,赤裸麻衣越吞也涨,难受得直反胃。 “咳咳咳…干…干嘛要给我塞鸡蛋吃…” 梦境麻衣的动作终于停下,赤裸麻衣干呕着擦了擦唇角的唾液。 “这是给你的惩罚!撒——,是时候面对自己的本心了!” 说着,梦境麻衣打了个响指。 与此同时,远在海滨的神楽也从睡梦中悄然苏醒。 他下意识地往右侧一看,小百合俨然已经起床离开,只有英梨梨还在睡着,不…英梨梨也早就苏醒,在一眨一眨地注视着他。 “早…?” 神楽与英梨梨各自占据了大床的两端。 细软的金发盖在英梨梨绝美的侧颜上,她“诶嘿”笑了笑,将右手伸向神楽,神楽也伸出右手与她一起握住。 “妈妈起得最早,已经出去了…” “好吧…”神楽有点唏嘘,但也并不意外,就只是握紧了英梨梨的小手说:“不来个早安亲亲么?” “唔…这个嘛…”英梨梨挠了挠脸颊微微羞涩地扭过头小声嘀咕:“你没醒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吻了好多次了来着…你没察觉到么?” “哈?你说什么?大声点!” 神楽假装没听见故意摸了摸耳朵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说——,一大早问妹妹要早安亲亲的是哪家的鬼畜变态兄长啊!不要挺着晨勃的肉棒朝妹妹说这样恶心的话啊你这混蛋!!” 一看神楽故意要让她再说一遍那么羞人的话,英梨梨是直接炸毛了。 英梨梨一下握紧了拳头假装生气地朝神楽龇着小虎牙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楽翻过身仰面大笑,同时也在心中感叹: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麻衣那边也从噩梦中苏醒,晨曦的光棱已经顺着窗帘细微的缝隙照在了侧边的墙壁上。 强烈的反胃感让麻衣翻身就呕,抬手掩唇的同时晚饭吃过的东西就直接从指缝间吐了出来。 她觉得腹部极为沉重臃肿,肚子里撑得方仿佛是塞了个大皮球一样,麻衣往地板上吐了一通,绿着脸咳嗽着勉强抽了床头的抽纸擦了擦嘴唇和手指起身就往外走。 “得赶紧收拾一下…我是食物中毒了么…可能需要联系医生。” 麻衣捏着一把纸巾摇摇晃晃地向外走去,开灯,然后先走进浴室换衣所,在洗面台附近拧开水龙头就洗手。 但…奇怪,明明自己也没吃胖,肚子贴在洗面台边上了,手却不能像是往常那样伸进盥洗盆里。 然后麻衣低下了头。 嗯,她看到了一个差不多接近足月怀胎的孕妇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衣惊声尖叫,然后又急忙拿还算是干净的左手死死地掩住了唇。 ——怎怎怎怎怎…怎么回事?!! 我…我的肚子怎么?! 这是梦么?! 我怀孕了? 梦境里被塞了无数个鸡蛋是塞进了嘴里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啊啊啊…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 我明明是処女怎么怀孕? 哪怕怀孕也不可能一天之内肚子大成这副模样啊?! 麻衣手都没来得及洗就在换衣所急得团团转。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麻衣才算勉强冷静下来。 首先要做的有三件事。 第一,洗漱打扫卫生沐浴更衣。 吐了卧室一地这总得清洁。 第二,关于自己“肚子一夜之间变大”的事情要绝对保密,不能出门。 身为刚回到演艺圈的曾经的当红明星如果被爆出了这种怪事,那演艺生涯基本也就完蛋了,哪怕之前自己能隐身并消除存在感也不保准现在就行,不能冒险。 第三,联系神楽。 作为一个在学校几乎完全独来独往的女生,麻衣只有神楽或者自己的经纪人勉强可以信赖,经纪人花轮小姐看到她现在这样估计会吓傻,而神楽又是唯一一个能无视自己那种“隐身并消除存在感”奇妙能力的人,本身也见识非凡,他曾经对自己告白且求过婚,相信他能为自己保密,而且…麻衣隐隐地感觉神楽是现在唯一能帮助她的人,以及最后—— 发生了这般诡异且无助的情况,麻衣真的很想有个能靠得住的异性陪在她身边给她勇气。 于是早上九点四十分,匆忙吃了点东西的麻衣就给神楽打去了电话。 基本知道麻衣今天要出事的神楽已经早早地起床换上了能出门的衣物,就连给留美的授课都推迟到了明天。 当然,这个点他已经和母亲妹妹们用过了早餐,人也在心不在焉地练琴的同时隔几分钟就会瞄一眼手机。 毕竟他也给樱岛麻衣求过婚,真要就这么被无视了神楽也会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因此多少还是希望她能早点联系自己。 “嗡——嗡——” 正放在钢琴上方平坦处的手机在震动下开始“走起了路”,缓慢位移着要砸下来。 神楽瞬间停下本就稀稀拉拉的弹奏,一把将其抓住。 来电人——樱岛麻衣。 “喂,是我,麻衣同学,早上好,周六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看样子你很想我嘛。” 神楽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颇有精神,这也给了惊慌失措的麻衣些许心里安慰。 “我…我…”麻衣握着电话向后仰躺在沙发靠垫上拿左手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又把左手也挡在了话筒附近小声说:“抱歉突然联系你,没打扰到你吧?” “没关系,今天我比较闲,麻衣同学这样问是打算邀请我去约会么?” “才不是啊笨蛋!”麻衣闻言有些羞恼,暗道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但嘴上还得心平气和地说:“咳咳…稍微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电话里说不太清楚,总而言之…你能来我家一次么?我家的住址你还记不记得?” “放心,我还没那么健忘,不过这么着急就让我过去莫非是麻衣同学家里出现了蟑螂?” 神楽心想既然一色说诅咒会和她害怕的东西有关,那女孩子最怕的东西之一想必就是蟑螂了,莫非是她家里涌现了大量蟑螂? “才不是…区区蟑螂我还是能处理的,而且我家收拾得很干净,自从搬过来还没见过蟑螂,倒不如说现在的问题远比蟑螂要严重,如果你有空拜托你尽快过来一下,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麻衣微微噘嘴将垂在胸口的发丝绕在了食指上玩弄着。 ——蟑螂蜘蛛我都还好…唯独壁虎是真的受不了,呜咦~~~~,千万别让我看见壁虎!今天这个情况再碰见壁虎我真的会疯! 壁虎可谓麻衣的天敌,上一次她在家里碰见壁虎还是打电话叫刚好休假的妹妹来处理的,她本人会在壁虎面前吓得不敢动弹。 “需要我拿点什么东西过去么?或者带些食材之类的?” “总、总之人先到了再说,我等你,就这样?” “OK~” 神楽挂断电话直接给奈央又打了过去,告诉她准备好车子然后带他出发。 坐在车上神楽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索:樱岛麻衣会给我打电话说明她确实是挺喜欢我的,但为什么她不接受那次求婚呢? 还有,一色说她被诅咒或许与她最后吃下的食物和她最害怕的东西有关,她昨晚最后吃了什么? 不是蟑螂的话她又害怕什么? 尽管樱岛麻衣肯定没吃过精液,但神楽还是坏坏地琢磨着如果她昨晚最后吃下的东西是自己的精液,那她会遭遇到何等鬼畜的诅咒啊! 不多久,神楽又站在了樱岛麻衣家楼下。 仰望着这栋新建的高级公寓,神楽双手插兜喃喃自语:“真是个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希望别太麻烦吧,要不然还得叫莲华出来帮忙想想办法。” 如果他难以解决,那么对灵异方面懂得更多的莲华可能会别的招数。 进入自动门按下她家的门铃,樱岛麻衣似乎就站在门铃对讲机前一样瞬间接通了神楽的“来电”说:“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是斯宾塞么?” 麻衣其实想直接问“是斯宾塞?”,但一想到有可能是记者就赶紧改了口,可说完就又觉得有点冷漠,还是把确认是不是他的话给加了上去。 “是我,一个人来的。” “好的,请上电梯…”麻衣按下了允许使用电梯的按钮刚想挂断电话神楽就又问:“我来了,你没事吧?” 麻衣瞧了瞧这圆滚滚的肚子唇角抽搐着用颤抖的声音说:“谢谢…有你在真好…总而言之,请先上来吧。” 于是神楽扭头走向了电梯轿厢,麻衣切断通话双手抱住了脑袋很是抓狂地张嘴发出了无声的呐喊,过了几秒她无力地放开手长叹了口气喃喃道:“这该怎么解释…凭什么我身上就得一直出这种怪事…” 到麻衣发现自己身体异常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吐过,但很快她就发现自胃里已经空空了,腹部的鼓胀绝非是胃部塞了太多东西——而且也塞不了这么多,那么答案很明显只有一个,肚子变大自己变成“孕妇”是因为子宫现在满满当当。 通常情况下哪怕是大肚子孕妇也是有好几个月的过程,肚子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大,那样肚皮会被撑裂,孕妇生产后肚子上会留下松弛的妊娠纹,就像是特别胖的胖子抽脂瘦下来或是疯狂锻炼快速变瘦之后皮肤会变得特别松弛下垂一样,麻衣很难想象她的肚子是怎么能在几个小时内撑得这么大而且肚皮还不会裂开的。 当然,不裂开显然是件好事…裂开的话她都要挂了,好几个小时挺着大肚子给自己洗漱穿衣服准备简单的早餐以及上洗手间都把她给累得够呛。 很明显这是有某种神秘力量在作祟。 “叮咚——,叮咚——” 门铃按响,麻衣再度转身看向了通话器。 那里照出了神楽英俊干净的脸,除他之外走廊上没有一人,但麻衣还是很有些发怯,她颤颤巍巍地按下了“通话”的按钮,数度张嘴但只能发出“咔…呃…”这样含糊的声音。 “没事吧麻衣同学,我来了。” 神楽在门外又敲了敲门。 “那个…我现在准备给你开门,可能会有些冲击力,你…你要是吓到跑掉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麻衣最后那句话说着都带上了哭腔。 “嘶,麻衣同学好可怕…放心开门吧。” 话虽如此,神楽也做足了心理准备,还轻喃了一句“莲华”,让她也注意警惕。 于是,麻衣切断了通话,走下玄关把门链拉开,又拧开门锁,小心地把门给打开了一道缝隙。 她躲在门背后只露出半张脸面色发白地与神楽对视着心里发虚地支吾道:“进…进来吧…我就不把门开大了…有些不方便。” 她眼角还有点泪滴,平时戴着的拉姆兔兔头发卡也没用上,看样子她心情确实很慌乱。 “麻衣同学你该不会是杀了人吧…” 看她这副模样神楽都有些心虚了起来,心里已经把一色给骂了一百遍。 “哼哼哼…现在屋子里尸横遍野呢,怎么样,斯宾塞你敢进来么?” 麻衣倒也没生气,反而是被神楽这样夸张的反问给逗得放松了些,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嘶~~~~,这个麻衣同学不太冷?” 神楽笑着握住了门边。 “…真要干那种事情我为什么要在自己家?你也知道以我的本事想要干掉某个人应该轻而易举吧,你这个家伙除外。” 麻衣向后退了退,踏上玄关直接走进了屋子。 神楽开门进去麻衣已经绕到墙后了,她听到神楽进门便立刻说:“把门关上,快一点,锁好!” “啧,麻衣同学这是有多想跟我独处啊?难道是不放我走的节奏?” 神楽回头关门,按照她说的锁好,顺便挂上了门链。 “唔…”听到上锁声后麻衣又重新走到了玄关附近,她双手抱着肚子一脸尴尬地小声嘟囔:“你慢一点转过来…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但是,别害怕。” “我看看…” 神楽慢慢转身过去,双眼也随之缓缓瞪得老大。 “这…” 神楽的目光聚焦在她那隆起得像是塞了个西瓜的肚子上,连脖子都往前伸了伸。 麻衣本人也是脸红得要命,她现在下半身穿着条垂到了小腿附近的咖啡色褶皱裙,平日里几乎是标配的黑丝裤袜也没有穿,上半身则更是奇怪,好像只有一条宽松的大T恤外面套了件肥大的貌似是冬装的拉链卫衣。 当然,这一切混乱的穿搭都比不上她那恐怖的肚子更让神楽感到在意。 “别…别那样盯着看啊…笨蛋。” 麻衣抱着圆鼓鼓的肚子扭过了身,但再怎么遮挡都太过明显,反而因为她抱着西瓜肚脸红娇羞而显得颇为色气。 “麻衣同学…你在衣服里面塞了炸弹要跟我同归于尽么?” 神楽口干舌燥地狠吞了一口唾沫。 “实话实说就是——,哪怕真的是塞了炸弹也比现在这情况要好…”麻衣一脸生无可恋地嗤笑着揉起了太阳穴勉强笑道:“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呐,你有什么头绪么?” “我…”神楽很想说“这你该去问一色”,但他还是没能说出口,麻衣见他卡壳倒也没多想,只觉得神楽被眼前之物给震撼得有些厉害,便叹了口气抱着肚子一扭头说:“总之先进来吧,拖鞋随便用,要喝点什么?” “挺着个大肚子你先去坐下吧,你要喝点什么我帮你拿?” “喂,先说好我可不是怀孕了,”麻衣右手叉腰拿左手轻轻拍了拍肚子气呼呼地又撩起了垂胸的黑发道:“很显然是有什么神秘力量在作祟。” 她的表情再怎么严肃都无法掩饰这很让人绷不住的事实,要不是神楽经受过专业训练怕是会笑爆。 “确实如此…我直到现在还觉得麻衣同学你在衣服里塞了个小箩筐…”神楽脱鞋踏上玄关穿了拖鞋,而麻衣则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轻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亲眼看一下确认确认?” “正是如此,能摸一下就最好了。” “哼~~~,不给你看也不给你摸,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哪儿能随便让别人碰。” “那麻衣同学你叫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去看医生么?” 神楽双肩一垂垮了下去。 神楽其实这句话有些明知故问,毕竟一色告诉过他,这种情况下麻衣会第一时间联系她的心上人过去。 “别说蠢话了斯宾塞,我这幅样子连门都出不去还去看医生?” 麻衣走上前来板着脸“啪啪”给了神楽脑袋上几个板栗。 ——虽然叫他来也估计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比一个人惊慌失措要安心多了。 不多久,二人依次落座,神楽知道麻衣紧张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只是拿了果茶给她和自己都倒上,坐在距离她不远处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缓解着她慌乱的情绪,只是聊天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说起来我可以问问么?” 神楽觉得气氛也差不多了,便打了个响指朝她纵眉。 “什么?”麻衣本能地有些警觉,随即神楽耸肩问:“想问一下麻衣同学最害怕的东西。” “最害怕的东西…?倒、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怎么了?你要拿什么东西来吓唬我不成?” 麻衣无语地双手抱胸戒备地斜眼看他。 ——总不能告诉你我害怕壁虎…身为学姐还怕壁虎说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哪有~” 神楽很是无辜地摊手道,同时他也在心里嘀咕:没有害怕的东西?这怎么可能…我也有害怕的东西。 “快到十二点了,斯宾塞你饿不饿?饿的话抱歉我不太方便做料理,冰箱冷冻柜里有微波意面和担担面,不用客气可以随便去吃。” 麻衣开始转移话题,她虽然还略显疲态但已经比刚刚放松了很多,起身给神楽指了指餐厅附近的冰箱。 “多谢,不过不用了…我不饿。”神楽也跟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问:“倒是你,麻衣同学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省省吧…”麻衣一听“吃”这个词胃里就有些翻腾,她掩了掩唇摆了三下手,深呼吸了几次才缓缓抬头翻着白眼说:“现在能喝进东西我觉得都是奇迹…” “还行…”说着,神楽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说:“借用一下厕所。” “请用。” 麻衣刚好也想去一下自己的卧室,便与神楽分头行动,事实上大概在二十分钟之前麻衣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好像自己的性器里有什么粘液一直在往外渗,但她又并未激起性欲,而且也跟来生理的感觉完全不同,这么一阵下来胖次渐渐湿润了起来,她怀疑自己可能白带有些异常,总之先换条胖次。 挺着个大肚子换胖次是真不容易。 进屋,将门锁…嗯…算了,还是不锁了,麻衣想了想便认定斯宾塞肯定不会贸然闯进她的卧室,于是就坐在床沿哼哧哼哧脱起了胖次,结果刚脱到脚边还没拿到手仔细看呢,一条十来公分长的土绿色小东西就嗖地从她床下窜了出来。 定睛一看,猛地倒吸凉气! “壁、壁虎!!壁虎!!!糟糕糟糕糟糕救命…救命…是壁虎是壁虎是壁虎…!!” 麻衣瞬间头皮发麻起身就要跑,结果胖次缠在了脚踝上绊住了她,她赶忙踢开胖次,可那只壁虎却像是被她这样的动作给挑衅到了一样,直接嗖嗖地爬上了麻衣的左腿,还顺着衣裙直接利索地往上攀去,在衣服下钻到了她的腹部。 这让麻衣直接打起了激灵,本就情绪不安定的她尖叫着跑出了门,她吓得满脸煞白但却不敢拿手去碰已经爬到了自己肚子上的壁虎,情急之下麻衣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灶台那边,而神楽也听到麻衣的尖叫声之后急忙提起裤子冲出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