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火影大楼会客厅。 黄土带着自己女儿黑土与赤土进来时,便看到观月一人坐于主位,姿态十分随意。 而在会议桌两侧分别坐着千代和五代雷影达鲁伊,两人身后也是各自站着两名随从。 手鞠、勘九郎、麻布依、萨姆依。 “我迟到了吗?”黄土笑呵呵地开口,神情自若地来到千代身旁的位置坐下,黑土和赤土一言不发地站在他的身后。 “不,我们也是刚来。”达鲁伊淡笑道,他身后的一黑一白两女倒是挺惹眼的,萨姆依身材火辣,皮肤雪白,丰满的胸部将衣服撑得紧绷绷的,事业线处的衣扣仿佛随时就会承受不住这压力。 麻布依穿着灰色的职业裙,裙下是圆润修长的大腿,肤色很深,气质知性而干练。 这两个极具成熟魅力的女人,让黑土和手鞠两个女孩都忍不住频频投去视线。 “水影殿下没来吗?”黄土见在场没有照美冥,便又问道。 “今日的会议水影不需要来。”观月说着,目光则是全无顾虑地在萨姆依身上打量着。 在场众人对此表现的无动于衷,仿佛没看到一般,萨姆依也没表现出任何不适的情绪,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 黑土心里则是暗骂着观月是色狼,但又不敢表现在脸上,观月的视线扫来时便又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她的心里虽然对观月抱着很深的恶意,但自从知道是他打败了佩恩和宇智波斑之后便再没起过敢与之对抗的心思了。 她可不想死,也不想拖累岩隐。 观月收回了视线,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请三位来,第一件事是想商量一下联军小镇任务发布的事。” “虽然镇上设有一个暂时的任务发布处,但设施条件都太过简陋,并不能满足三个村子忍者的任务需求,而且长期维持数万人的生计,我们火之国也有不小的压力,希望两位能理解。” 此事观月是在和千代与黄土商量的,云隐早已撤回了雷之国。 “所以我希望岩隐和砂隐能将自己原先的任务人脉贡献出来,而且三个村子的忍者同时运作的话,相信任务的效率会有很大的提高,这对各个村子的信誉也是有好处的。” 观月说完便是一阵静默,达鲁伊并不参与此事,千代在那里微低着头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也不知睡没睡着。 黄土沉吟了会儿,脸上便挂上了热情爽朗的笑容:“胧君说的哪里话,木叶火之国的恩情我们一直铭记在心,而且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总不能一直白受恩惠,早该为此出份力了。” 千代这时也慢悠悠地开口了:“土影说的是,我们砂隐一定会配合的。” 观月点头道:“水影那边对此也无异议,联军小镇那里成立出一个完善的任务机构也会让联盟更加团结。” 席间观月又与千代和黄土简单商议了下到时候有关任务分配和酬劳的事宜,详细的各种条约届时会在由四方签订一份协议。 “静音。”观月朝门外喊了句。 “先带岩隐的诸位去旁边的休息室吧,等下我会过去的。” 静音闻声走了进来,黄土也起身听着观月的话心里不由一紧。 静音带着岩隐的三人离开了会议室,房间里除观月外便只剩了砂隐和云隐两方人员。 在场的几人都明白接下来要谈的是什么事,气氛不禁变得微妙起来。 “我见到了六道仙人。”观月突然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俱是一怔。 六道仙人? “传说中的六道仙人的确存在,而且并没有死,或者说他已经超越了生死。” “他告诉我,生死伦常本是天理循环,不可肆意破坏,告诫我不可再随意复活逝者。” 观月的话让在场的几人内心俱是一沉。 “我答应了他,他也许了几个名额,超出这名额限制便不能再随意复活死者。” “而且复活禁术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虽然这场战争中牺牲的英雄很多,但当下我只能再复活一个人出来,两位能够理解吧?” 千代和达鲁伊对视一眼,俱是点头。 另一间的休息室里。 黄土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着窗外木叶的街道。 如今的联军小镇要远比木叶热闹的多,但黄土却更希望自己的村子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像现在的木叶一样。 “他们到底会对我们怎么样?”一旁站着的黑土按捺不住地开口。 他们私下里联系各国高层,不知道木叶会怎样对待他们。 现在急也无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以黄土看上去颇为镇定,若是木叶真对此雷霆大怒的话,早不会这般态度了。 黄土如今更感兴趣的是,云隐怎么就逃过这一劫了,还是说他们许给了木叶什么好处。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一切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前几日让黑土和赤土去调查和木叶牵连的那些国家,结果无功而返,还听黑土在那怒骂那些对她心怀不轨的恶心官员们。 “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躲不掉就坦然面对。”黄土淡淡地说道。 村子已经沦落至此了,最坏的结果不外乎被木叶吞没,世界上再无岩隐村。 黄土早就想过这种结果,他虽然一直极力避免,但观月胧的实力在那儿摆着,他不可能让岩隐去和木叶为敌,只能尽可能地让岩隐摆脱木叶的控制。 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观月才推门进来。 黄土立即起身相迎,黑土也瞬间站稳了身形退至一边。 “胧君。” “坐。”观月随手示意了下,自己则是直接坐在沙发上。 黄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岩隐似乎对当下的处境很不满意啊?”观月一句话直接让砂隐三人的冷汗都下来了。 “不知我们火之国哪里做得不好了,土影大人可以提一下意见,我们也好改正。” “胧君说笑了。”黄土干笑道,“我们怎么可能有意见,能让我们留在火之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观月倚坐在沙发上,架着腿悠悠说道:“那我怎么听说,土影大人一直在和许多国家的高层联系,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啊。” “误会,是误会!”黄土连忙说道。 “岩隐村想要重建家园我也能理解,我们火之国的大名也一直在努力和贵国大名交涉,倒是土影大人您刻意隐瞒的一些事,让我们十分寒心啊。” 黄土当下义愤填膺地说道:“胧君从哪听来的这些子虚乌有之事,我们岩隐一直拿木叶当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同伴,怎会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我们和其他国家的一切往来都只是正常的外交罢了,也是怕此期间岩隐的任务渠道流失,如今联军那里要成立任务机构正好也用的上,我们岩隐一定会把所有的任务渠道贡献出来的。” 观月静静地看着黄土在那表演,也没戳穿他,突然没由来地说了句:“说起来,我们当初还起过一次冲突来着。” 黄土闻言一愣,大脑飞速运转,而后笑道:“那次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摩擦罢了,当时也的确是黑土的错。” 观月指的是中忍考试时,他的学生和黑土之间起过的冲突,当时观月还指示井野扇了黑土一巴掌。 当时的观月还是少年姿态,和现在的成人模样不同。 “如此想来,黑土小姐不会记恨我吧?”观月说着看向了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黑土。 “不……不会。”黑土也知道事情轻重,连忙摇头。 黄土这时又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而已,胧君大人大量就不要为此生气了。” 观月却道:“黑土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 他说着上下打量起了黑土,目光毫不掩饰地具有侵略性,仿佛要将黑土的衣服剥光一般。 “黑土小姐今年多大了?” 黑土被他看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敢与之对视,只能低着头硬着头皮回应:“十……十八。” 观月缓缓道:“已经成年了啊,土影大人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啊。” 黄土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闻言干笑几声:“哪里,哪里……” “岩隐村的处境我很同情,我们木叶也不反对你们重建家园,只是我们火之国无偿养着几万人也不容易,大家现在同处同一联盟,有什么事还是提前和我们商议一下为好,土影大人你觉得呢?”观月向黄土问道。 “胧君说的是。”黄土面色尴尬地点头称是。 “还希望土影大人不要再做什么让我们寒心的事了,我们木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岩隐偶尔也要回馈一下才是啊。” “之前那是误会。”黄土又道。 观月起身离开了休息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黑土才长舒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仅是和观月待在一起,黑土便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这份恐惧来自于她的内心,潜意识地觉得这是个不能与之为敌、不能反抗的人。 “这算是没事了吗?”黑土抬头问向自己的父亲。 黄土没立即回答,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老爹?” “……走吧。” “怎么了啊?”黑土不解地问。 “回去再说吧。” 黄土长叹口气,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现在觉得,即便岩隐找到了一个能接纳他们的国家,那时木叶也未必肯放他们走…… 除非是观月点头,否则他们现在所做的事仿佛是无用功一般。 世事维艰。 云忍休息室内。 达鲁伊并不在这里而是去见火影了,房间里只有萨姆依和麻布依两人在此。 “那个观月胧似乎对你很感兴趣啊。”麻布依对着萨姆依说道。 “……有吗。”萨姆依神色淡然,倚着窗看着下方的街道。 “他刚才的眼神可是一点也不掩饰啊。” “他都已经结婚了。”萨姆依平静道。 麻布依坐在沙发上,翘着修长的双腿。 “从刚才他在会议席上懒得隐藏自己欲望时就能看的出来,他这种实力地位的人,才不可能被婚姻所束缚。” 萨姆依瞥来一眼,神色依旧淡漠:“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她也很清楚容貌和身材对男人的诱惑有多大,尤其是胸前这一对巨乳,在云隐村时就偶无数的追求者,身边围绕的男人多了,知道了大多数男人的品行,她也对此看的淡了。 麻布依笑笑:“没什么,随口一说,之前没想到观月胧这样的人物竟也有七情六欲,这么好色,还以为他是神呢。” 静默了有一会儿,才听萨姆依平静地说道:“人都有弱点。” 麻布依歪了歪头,并不赞同的说道:“欲望可不是弱点……他若想要你的话你怎么办?”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说的也是。” 萨姆依眼神幽静,仿佛永远都不会起波澜,她倚在那儿像是一尊雕塑,不慌不忙、不骄不躁、不乐不忧。 “为了村子,做什么都无所谓。” 麻布依看了她一会儿,目光复杂:“萨姆依……你有没有觉得雷影大人最近有些奇怪……”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个声音来。 “手鞠,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听声音是个男的,似乎是砂隐的那个年轻傀儡师。 过了片刻,又听见门口处响起个女声。 “没什么,路过。” “千代大人喊你呢。” “嗯,这就过去。” 麻布依和萨姆依对视一眼,想起了砂隐村千代婆婆身后那个背着铁扇英姿飒爽的麻辫女孩,因是在木叶,她们也没想到竟会有人在外面偷听她们对话。 脚步声渐渐远去,麻布依才不确定地说道:“她站了多久?” “谁知道呢。”萨姆依道,她刚才也没在意。 “我们刚说的话她都听到了?”麻布依又问。 “可能吧,也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话,听了就听了吧。”萨姆依平静道。 麻布依走到门口推开门,走廊上已空无一人,砂隐的那两人应该已经走远了。 想到有人偷听自己对话,心里便一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