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已经到了,和妈妈好好在里面待着吧。” 影岩下方,观月对着拽着自己小臂的天天说道。 “阿姨,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不用担心。” 这条路上行人拥挤,都是来自村子各处的人去往避难所的,还不时有忍者们携人飞跃而来。 “阿胧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吗?”天天扯了扯观月的胳膊,小声问道。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观月只是道。 “走吧天天,阿胧是忍者,他还要去救人和打退敌人的。”天天妈对着天天说道。 “阿胧哥……”天天仍有些不舍,握着观月胳膊的双手被拿了下来。 天天妈带着天天,很快涌入了人群中。 观月最后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跃上了影岩。 下方的木叶,有一半已处在火海之内,仍有继续蔓延之势,隐约可见远处一些正在打斗的光影。 前往避难所的路上充斥着哭喊与嘶吼,行人攒动,有人承受不住直接跪倒在路边呕吐起来。 “这一幕,有些熟悉啊。”观月喃喃。 “四代目,如果你们知道凶手是我,会不会恨我呢。” 但他又忽地咧了咧嘴角。 “你们该感谢我才是,我正要将木叶的腌臜一点一点的肃清。” 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幕中。 噗嗤! 利刃刺穿咽喉,鲜血喷涌,飞溅在富岳的衣衫上。 雾忍仰面倒地,没了生息,一旁是仿佛已经吓傻了的人们。 “没事了。”富岳对他们安抚道,“快赶去避难所吧。” “噢噢,好。”人群中有人惊醒,连忙应声。 “请问,你是谁?”有人向富岳询问。 富岳没回应,转身跃上房顶,染血的衣衫上,只留给人们一个红白团扇的标志。 宇智波…… 与此相似的场面正不停地在村子各处发生着,在富岳的示意之下,宇智波的族人全部投身于这场救援之中。 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鼬所说的话。 这对宇智波而言,或许真的是个机会,以此来洗清宇智波在七年前九尾之乱后的污名。 原本他们起事在即,原本富岳都认为自己不得不去走政变这条路的时候,眼下却突然出现了转机。 “队长!” 有人冲至他的近前,也是宇智波的族人。 “优先救人,其余什么都不管,优先疏散群众。”富岳只是下命令道。 他见此人身上并没有穿宇智波族徽的衣服,应也是在黑夜中起的匆忙,当即皱了皱眉。 “如有人问起,记得自报家门。”他又道。 “是!” 且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今夜过后,将会有许多人记得宇智波的恩情,这对宇智波而言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可能会有所牺牲,但政变又何尝不会流血。 富岳狠得下心,敌人是雾忍总比敌人是村子的同胞好很多。 “火遁·豪火球之术!” “水遁·水冲波!” 火焰与急流撞击在一起,化作无尽的蒸腾水汽,弥散在这赤红的街道废墟上。 佐助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看着自己妈妈和数名敌人在交战。 他也想帮到自己妈妈,但清楚以自己的那点实力还不够敌人一根手指头碾的,冒然上前只会成为自己妈妈的负担。 佐助不知道为何突然之间村子就变成了这样,好像是有敌人来入侵木叶了。 但现在又不是处在战争之中,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敌人能越过国境呢。 “水遁·水乱波!” 又是一记湍急的水流疾冲而来,击散了白茫茫的水汽,冲击在佐助的所在的墙壁之上。 “佐助!”美琴见状心中大急,不由得惊呼出声。 而在她出神之瞬,敌人又围堵上来,美琴持苦无招架之际被敌人抓住空档重击在了腹部。 她闷哼一声,飞身后退,来到了佐助身侧。 佐助在刚才的水遁之下并无大碍,水流冲击在了墙上,他只是衣物被溅湿了而已。 “妈妈,你没事吧?”佐助见美琴受伤,急切地问道,愤怒之下上前也想和敌人战斗。 美琴将他拉至了自己身后。 “我没事,佐助,等下你先跑,不要回头地往影岩的方向跑,如果遇见了我们村子的忍者,就让他带你去,知道了吗?” “我不要,我不能抛下妈妈。”佐助急道。 “傻瓜,你在这我反而束手束脚,你走我就能很快解决掉这些家伙,然后去追上你。”美琴只是淡笑了声。 佐助紧咬着下唇,没有回应。 美琴深吸了口气,腹部的疼痛仍在刺激她的神经。 雾忍们围堵了过来,各自手持兵刃,美琴见状如临大敌,眼瞳里写轮眼在缓缓旋转。 等下自己奋力突围,冲出一个缺口来,要将所有人吸引过去,让佐助趁机逃跑…… 一个人有些困难,要不要使用影分身……若是有个帮手就好了……有个帮手,佐助也不用逃了…… 美琴心中思绪飞转,眼神变得愈加冷静。 而就在她即将准备动手之际,却猛地发现,眼前的雾忍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一个个眼神变得惊恐无比。 咣当! 他们一个个手中的兵刃纷纷掉落在地,在那捂着头惊惧地大喊了起来。 “啊!!!” “不!不要过来!!!” 幻术……是谁?! 美琴转念想到,旋即便见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闪至前方,那人手中的刀映着清冷的月,化成寒光数道,听得利刃撕裂肌肤的声响,雾忍们眨眼间全被枭首,地上多出无头尸体五具。 月色洒落,银辉描摹着眼前人的身形轮廓,美琴这才看清他的样貌,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清冷少年。 “谢……谢谢。”美琴恍然回神,连忙说道。 这种程度的幻术……我还以为只有止水能做到…… 她心里按捺不住地震惊,这少年和止水差不多的年岁,她却从未听说过村子里有这样的人物。 尸体鲜血在疯狂地喷涌着,一颗头颅骨碌碌滚至了佐助脚下,在地面上洒落一条血路。 佐助看着下方死未瞑目的敌首,只觉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不由得伸手捂住了嘴巴,将这份不适强压下去,他看向突然出现的身影,那张脸有些陌生,但瞧见对方的双眼时却是忍不住的怔了怔。 “请问,你是……”美琴这时询问道。 那少年没回应,一个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猫咪……”佐助突然轻声道。 “什么?”美琴讶然。 佐助回神,说道:“那个人的眼神……和我们家之前那个猫咪的眼神一模一样。” 美琴闻言若有所思,也回想起了什么。 是他吗…… “可恶,敌人怎么这么多……” 夕日红从门缝里向着外面望去,瞥见了数个飞窜而过的雾忍身影。 她收回了视线,对着身旁的两个小孩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两个小孩是在混乱中与自己父母走丢了,正巧被出来的夕日红遇见。 “不要怕,姐姐会带你们找到爸爸妈妈的。”她低声说道。 两人犹带着恐惧之色,听着夕日红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夕日红又打开一点门缝,将头轻轻探了出去。 嗖! 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霎时响起,夕日红瞥见一道寒芒袭来,下意识地扭开了头,一柄苦无几乎贴着她的脸颊钉在了木门上。 被发现了…… 冷汗瞬间流了下来,夕日红的脑海里仅剩这一个念头。 她大脑当机了片刻,旋即立马冲了出来,又将门死死关紧,把那两个孩子锁在了里面。 唰唰! 一个身影落在了她前面的的街道上。 只有一个敌人…… 夕日红此刻能清楚无比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并非首次实战,但在村子面临如此劫难的情况之下,也忍不住感到一点点害怕。 敌人却不给她多想的时间,直接甩手掷来一枚苦无。 也即是这一瞬,夕日红的双眼变得异常冷静,紧盯着飞来的那枚苦无闪电般出手,在半空中将其稳稳扣在手中,而后扭转身形将苦无甩手击向了敌人。 体内的查克拉在急速涌动,夕日红双手片刻不停地开始结印。 “树缚杀!” 投掷苦无的那名雾忍已然飞身向着夕日红的方向冲来,但刚迈出一步,便见眼前的人影竟是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地面上突然响起了土块破裂的声音,数条藤蔓在他脚下破土而出,沿着他的小腿疯狂地向上蔓延,爬满了他的身体,雾忍未惊觉是怎么回事,这些藤蔓树根已经长成一棵大树将其死死束缚其中,完全动弹不得。 噗嗤! 利刃刺破后颈,直穿咽喉! 夕日红的身体从大树中显现,手里紧握着一柄苦无。 整棵大树化成虚影消失,雾忍的尸体也倒在地上。 “呼~” 解决完敌人之后的夕日红长出了口气,敌人并未对她造成什么致命性的威胁,却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连忙走至了那扇门前,将其打开,让两名孩子走了出来。 “走吧,已经暂时安全了,我带你们去避难所。” “姐……姐姐……”其中一名小女孩却是满脸惊恐地看着夕日红身后的方向。 “有……有水!” 水? 夕日红急忙扭头看去,却见一股湍急无比的水流疾冲而来。 心中大惊之下只来得及将两个孩子揽入怀里。 轰! 水流冲击在地面上激荡出数米高的巨浪,又向着四周的地面倾泻而去。 夕日红感到自己的后背遭受了难以言喻的重击,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撕心般的剧痛在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在地面上翻滚了无数圈,水势才堪堪止歇,两个孩子从她怀中抬起头,所幸无恙。 “姐姐,你吐血了。”那名小男孩说道。 “姐姐没事,咳咳!”夕日红开口说话,却感到一阵气短,忍不住张口大吐一口鲜血在小男孩脸上。 “抱歉,咳咳……” 她擦了擦嘴角,想要站起身来,却感到自己身体要散架了一般。 身后传来阵阵逼近的脚步声,如同踩在夕日红的心头。 自己要死了吗…… “你们两个,快逃。”她又费力地对着身前的两个孩子说道,却见他们怔然看着自己身后。 噗嗤! 利刃破体以及有人倒地地声音先后响起,夕日红费力地扭过头,首先入目的是一柄沾血的刀,。 “还能动吗?”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是你啊……”夕日红恍神道。 观月催动体内的查克拉,一旁的水流开始汇聚,凝成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来。 “水分身会护送他们去避难所的。”观月道。 “姐姐?”两个孩子看向夕日红,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的,跟哥哥走吧,到了避难所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夕日红对着他们挤出了个笑容说道。 “姐姐你呢?”小女孩担心道。 “姐姐没事的,姐姐是忍者,很厉害的。” 水分身携起两个孩子,飞身离开了这里。 “要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吗?”观月问。 夕日红只是费力地挪动了下身体,让自己靠坐在墙壁上。 “不用。”她扭过头去。 平静。 此处地带只剩下了观月和夕日红在此,地面上仍积蓄着先前水遁遗留的浅滩,上面还带着血渍,旁边是遭到毁坏的房屋,远处有大火在燃烧。 夕日红又瞄了他一眼,却瞧见观月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她低头看了眼自身,猛地发觉不对,在先前的水遁中她已经浑身湿透了,原本就是穿得单薄的睡裙此刻更是紧贴肌肤,几近透明,凸显着她身材的玲珑曲线。 “看什么!”她咬了咬下唇,双臂交叉捂在胸前,侧着身子躲开对方的目光。 “你。” “你?!”夕日红羞愤不已。 “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如此羞辱我吗?!” “我何时羞辱你了。”观月淡淡道。 “你……”夕日红目光如刀,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杀了我吧!” “好。”观月竟是点了点头,“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行动能力,我走了你也是死,带着你还是个累赘。” 他说着握刀的手已经扬起,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家伙认真的…… 夕日红几乎是要窒息了一般,恐惧渐渐萦绕心头。 “不……不要……”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打颤。 观月的手停在空中,静静的看着他。 “现在,要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吗?” 夕日红感觉自己要疯了一般,下唇也被她咬出了血。 “……好。”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什么?”观月以及平静。 夕日红的胸口在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让她又牵扯到了伤口。 她深吸了口气,忍着痛颤声道:“请……” “请帮我处理伤口……” 观月从后腰的忍具包里拿出绷带,蹲伏下身来。 夕日红认命一般,缓缓放下了胸前的双臂。 观月看了眼她的胸前,被水浸湿的单薄睡裙已经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那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怎么不穿内衣?”观月问。 “你!”夕日红扭头看向他,眼中已经积蓄出了泪花。 她没有再解释什么哪有睡觉还穿内衣之类的话,只是仰头闭上了双眼,伸长了脖颈仿佛在等待最后的审判降临。 夕日红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探入了自己的睡裙里,掠过她温热的肌肤…… 绷带最后在她身上缠好,从前身的胸下绕至后背,裹了数圈,夕日红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受了些。 砰! 一团黑影忽地遮住了她的视线,旋即夕日红感到有什么东西披在了自己身上,细看之下发现是一件黑色的上衣,而观月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份小型卷轴,上面仍有白烟升起。 这种是封存器物的卷轴,衣服应是从里面通灵出来的 “我会再派一具水分身陪你去避难所,你在那里静等着一切结束就好了。” 夕日红一言不发,只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