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了短暂的假期,由于斯卡蒂和幽灵鲨还有任务在身,依然留在汐斯塔,而W前往伦蒂尼姆去拜访伊内丝。 我和歌蕾蒂娅重新回到了罗德岛,继续日常工作和生活。 今天是龙门夏季最为普通的一天,炎热、晴朗,太阳直射进我的办公室。 唯一不同的是,嘉维尔她们今天要返舰。 她们刚刚结束自己的夏季任务,成功将生活在地下际崖城的杜林们带到了地上部落。 据说这次又带来了两位新人,我还未见过面,只知道名字。 一个是建筑师斯第奇,另一个是际崖城文学代表阿芙朵嘉。 虽然都不是医学人士,但人多总是没坏处。 今天的文件不是很多,只是一些任务的前置部署工作,在中午饭前我就全部搞定了。无聊的我只好来到对面歌蕾蒂娅的办公室里寻求点乐子。 “父亲大人,您来了?今天工作很少吗?”看到我开门,歌蕾蒂娅立马起来迎接。 “只是一些部署工作罢了。”我做出手势让她坐下,然后坐到沙发上,“今天嘉维尔她们会返舰,还带来了两个新人,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从我进来开始歌蕾蒂娅就一直玩弄着左手的指挥官手镜,看样子她在为什么事情苦恼。听到我的请求后,她表现得十分激动,直接就答应了我。 “那就行,她们下午三点左右到,到时来我的办公室就行。”我看了看时钟,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你工作也累了,先一起去吃饭休息一下吧。” 我和深海猎人们的关系已经是岛上人尽皆知了,所以在一起吃个饭也算是正常。 午饭时间过得很快,饭后歌蕾蒂娅要回宿舍休息,而我则返回办公室继续工作。 时间来到两点五十分,她们终于到了。首先开门进来的是嘉维尔,之后是森蚺和特米米,最后是极境。 “博士,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嘉维尔。”我起身,和这四位一一握手。“辛苦了,各位。” “哎,博士,这次任务我可是差点死掉,后面几天的工资可要给我多发点。”极境假装十分委屈抱着我的胳膊就不松开。 “你是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艰险。” “好了好了,我的大帅哥极境可别装委屈了。再装就不礼貌了。”我示意极境看看旁边一脸黑线的歌蕾蒂娅,“棘刺可是等了你好久。” 极境这才慌忙地松了我的胳膊。 “不对啊,嘉维尔,你们带来的两个新干员呢?” “哦!你看我这记性,光记着和博士说话了。他们在做体检。” …… 四人简单汇报了一下就离开了,而我和歌蕾蒂娅则继续等待。终于,那两人很快到来了。 “你好,博士,我是被嘉维尔拖来的新干员至简。原来这就是移动舰船啊,那你们躲天灾比在地下方便多了。哼,那些人一天就知道乐呵呵地喝酒……阿芙朵嘉你打我干什么!” 相比至简,他旁边的阿芙朵嘉表现得拘谨了许多。 “抱歉,这孩子一直这样,请见谅。”阿芙朵嘉清了清嗓子说,“您就是博士吧?初次见面,请接受我的谢意,感谢您让我在这片……大地上有暂时的栖身之处。请叫我鸿雪就好” ——她的声音好奇怪,好像…… “博士?博士!” “嗷……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回过神来,矮个子的斯第奇正到处瞅着房间的各处装饰,而高个子的鸿雪正和歌蕾蒂娅交谈着什么。 “喂,博士,听说你们这里有各种高科技机械,能带我去看看吗?” “斯第奇!你长途奔波那么久需要休息。” ——她的声音真的好像那一个人。 “我才不要。博士,你别管这家伙,快带我去啊。” 我看向阿芙朵嘉,语气诚恳地说,“交给我吧,我会保证至简干员的安全的,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有了我的保证,阿芙朵嘉只好同意。“那就去吧,但是要早点回来。” …… 整个下午剩下的时间,我带领着至简粗略地逛了一下罗德岛各个部门的标志性设施,还带着他尝了罗德岛食堂的饭菜——幸好今天不是芙蓉做饭,杜林人对这里的伙食都很满意。 “呜……真好吃……第一次吃地上的食物,竟然这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我将自己的那份也推到至简面前,“岛上还有你的族人哦。” “啊?那他们是整天只知道喝酒吗。” “当然不是,除了偷懒和睡懒觉外都挺好的。” “那就行,只要别妨碍我工作就行了。”至简喝了一口牛奶,继续吃剩下的饭了。 饭后,我将至简送到宿舍,恰好碰见了鸿雪和歌蕾蒂娅,不出所料,她们也是刚参观完。见面后,至简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鸿雪身边。 “既然都这个时间了,就请鸿雪干员和至简干员回去休息吧,我和歌蕾蒂娅部长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回办公室了,大家以后工作再见。” …… 我和歌蕾蒂娅走在甲板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不知为何,我对下午鸿雪的话耿耿于怀。 这种语气,这种语调总让我想起“她”,那个女人。 但她们又是如此的不同,一个热烈似火,一个拘谨谨慎。 “父亲大人有什么心事吗?”最终,还是歌蕾蒂娅打破了沉默,“从刚才就心不在焉的。是在想新来的那个鸿雪干员吗?” “你太聪明了,歌蕾蒂娅。”我叹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询问她,“歌蕾蒂娅,你觉得世界上会有相同的两个人吗?” “世界上可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此所谓‘天下无双’。”歌蕾蒂娅回头,双手抱于胸前,靠在栏杆上,严肃地回答。 “父亲大人,我希望您明白,‘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再次感慨于歌蕾蒂娅的聪明,连我那一刻把鸿雪当成史尔特尔都知道。确实,她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我知道。” “您明白就好。”歌蕾蒂娅突然之间从后面抱住了我,将头枕在我的肩头,“失去的,就让它失去吧,您还有我呢。” 是啊,生命中无关生死的事,就让它发生吧。 “对了,歌蕾蒂娅。”我暂时不去想鸿雪的事。 “怎么了?” “今晚电影院有新电影放,我们一起去看吧。” 罗德岛的影院不同于龙门地方,对罗德岛干员是免费开放,放映的也是最新上映的电影。但由于最近几年的景气不行,很少出现佳作。 “好啊,是《尤里乌斯》吗?我其实也一直想去看,像这种讲述前人类光荣事业的电影现在已经很少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没准我们还能赶得上。” …… 电影放完,我和歌蕾蒂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谈论着刚看完电影的细节。 “父亲大人,你最喜欢这部电影的哪一部分。” “应该是电影最后的彩蛋就是尤里乌斯与阿尔伯特的对话。”我努力回忆刚刚看电影的情节,然后说,“有一天,当他们决定不再惩罚你,就会请你吃鲑鱼和马铃薯沙拉,发表演讲……颁给你一枚勋章,拍拍你的背,原谅你做的事。但是要记住……那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们。” “呵!说的也是,父亲大人为罗德岛做了那么多贡献,到头来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决定。可笑的是他们却将你挂在宣传册上宣传,为你颁发学位,歌颂你的伟大,到头来不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利益确实是很多事情发生的原动力,“歌蕾蒂娅,你要知道,很多人支持我们不是因为认同我们的理念,而是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力和欲望。” 我轻轻握住歌蕾蒂娅的手,正如她每次在我困难时握住我的手一样,然后亲吻她的唇。 “别再说了。” 两个月后。 “鸿雪干员,鉴于你的情况,我们罗德岛高层一致决定,为你做为期半年的心理咨询……”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凯尔希的唠叨,因为她还在伊比利亚,所以此次会议她是在线上召开。 我此时心里还想晚上跟歌蕾蒂娅吃什么,完全不知道凯尔希在给我下套。 “而担任鸿雪干员心理辅导员的是……” 会议结束了,我立马退出房间,总算不用听这老登的唠叨了。过了一会儿,歌蕾蒂娅冒冒失失地来到我的办公室。 “怎么了,歌蕾蒂娅?发生什么事了吗?” “父亲大人不知道吗?你现在是鸿雪的心理辅导员!” “什么辅导员?我怎么不知道?” “凯尔希刚刚宣布的。” 我立马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心里暗暗地说,“(龙门粗口)凯尔希,你这老登玩我。” 为了防止自己想起史尔特尔,我平时尽量避免和鸿雪干员接触,而她所负责的大多是广告标语和文案包装之类的工作,和我也没什么交集。 俱歌蕾蒂娅所说,她的广告词总能别出心裁,在融合罗德岛特殊风情的同时以最快速度抓住各个种族人们的眼球,很快就不愁没订单了。 至于为什么需要我出马做她的心理辅导员,我想只可能是她融入不了罗德岛,虽然可能有自己的小圈子。 根据档案和嘉维尔以及岛上的杜林族干员所说:与对待其他干员时礼貌而疏远的态度不同,鸿雪对罗德岛上的杜林族干员展现出非同一般的关爱。 至简:鸿雪在际崖城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的。 那时她更喜欢到处散步,或者一个人坐在开阔的地方发呆,再就是写写东西——总而言之,不是喜欢替人操心的类型。 我有一天抱怨了一句铅笔不够,她就帮我弄来满满一铁皮桶……我以前可不知道她这么厉害。 桃金娘:鸿雪非要让我玩积木,我说我已经成年了,不会玩这种小孩子才玩的东西了。 可她却说这可是一场比谁积木堆得最高的比赛,所以我就参加了,嘿嘿。 根据档案,鸿雪到了罗德岛之后会从各个角度关照岛上杜林族干员的生活,从餐食是否可口、工时是否太长,到外勤任务前的装备整理是否妥当,都在她的关注范围之内。 鸿雪本人倒不讳言这么做的理由:“罗德岛是个好地方,我承认。但罗德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际崖城一样满足杜林族干员的需求。我只是不太放心他们,然后顺手帮他们把事情办了而已。” 年长的干员曾多次劝说她,过度的关爱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延缓杜林族干员适应新生活的进程。 最后,不知道是他们的劝说起了效,还是哪位杜林族干员对她说了什么,鸿雪终于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原来的想法,至少不再帮杜林族干员包办生活琐事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会花很多时间和杜林族干员们在一起,杜林族干员们也喜欢她。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露出完全放下戒备的放松表情。 后来这种关系扩展到罗德岛上的小孩子们身上,但范围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看着手上的档案陷入了沉思,不知如何是好。但我很快就想到这是什么问题,以及应对方法。 心理辅导的地点就设在我的办公室,第二天一早我就看见鸿雪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您好,博士,我是来做心理咨询的。” “我知道,史尔特尔。” “啊?您在……说什么?我是鸿雪啊!史尔……特尔是谁?”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改口,“没什么?史尔……特尔……是我上一个辅导对象,她给我留下的影响很深,我把你们弄混了,真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我也经常弄混一些东西。” 我尴尬地笑着,打开门请鸿雪进去。我进去后就坐到了沙发上并招呼鸿雪也过来坐在我的对面。 “博士,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不需要什么心理辅导。”刚开始,她就表现出十足的抵触心理,“我希望博士您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希望您把这段时间当成是我担任你助理的时间就好了。” “当然可以。”我起身走向冰柜。 “什么?我没听错吧?您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再考虑一下?” 我将一瓶冰可乐递给鸿雪,“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没必要强求你。以后每天上午你就来担任我的助理吧。当然……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先把这些测试做了。” 就这样,鸿雪一边喝着冰可乐,一边做完了心理测试。 我将结果录入电脑,得出来的结果是没有问题。 我将最后的结果表打印出来交给她,“从量表上看你没有任何问题。” “当然是这样。真是搞不懂凯尔希医生为什么要我来做什么心理辅导?”鸿雪话锋一转,看向我,“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博士您的助理了,请您和我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我会更放松一点。” 从她的表情中我也看不出什么,但是药物可不会骗人。 我在本子上写下一些药的名字,将这面纸撕下递给鸿雪,“这些是一些安眠药,开出来只是为了应付凯尔希,你不用吃。只需要去医疗部将药拿回来就行。” “谢谢。”鸿雪接过纸,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放进了随身的口袋。 不得不说,她的这身类似于泳衣的红色连衣裙真的是色气满满。 “至于辅导报告之类的,我来写就可以了。” “真的谢谢您了。”鸿雪再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会特别较真,没想到您却这么通人情。” “过奖过奖,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罢了。”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鸿雪交代了一些简单的文书工作就开始处理文件了。 ——她只是和史尔特尔声音很像罢了,除此之外哪里都不像。 ——但你挺在乎她对吧,不然也不会替她伪造辅导报告。 ——你大可以拒绝她担任你的助理,可你还是同意了。 鸿雪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早上的时间很短,很快就到了中午。 “感谢博士你的冰可乐,我要去吃饭了,明天见,博士。”鸿雪微笑着将工整的文件放在我的左手边,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你知道她永远也回不来了,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忘掉呢? ——不如……用新的替代掉旧的吧。 “她不会接受的。” ——那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去骗、去抢,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 第二天早上,等到鸿雪的工作都处理完,我将一个本子递给鸿雪。有了昨天的相处她显然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 “这是什么东西?” “听说你在文学上的造诣颇多,而我对文学也算感兴趣。”我回到座位,跷起腿,“这是我写的一首小诗,请鸿雪大师指点一二!” 我何须灰心,即使大火燃尽了整片大地,可我看到一个人的灵魂,在磅秤的另一端,我的灵魂失语了,我的心在冷却,下沉,显出疲软的病态。 鸿雪再次将这首诗默念了一遍,“这首诗开头两句其实是很乐观的,是一种自我肯定,倒是很积极。后面就是一种对生命和灵魂的深刻思考,对自己的价值和意义的认识。但是但是……”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最后几句情感却急转直下,是一种内心极度挣扎和绝望的表现。” “写得不错啊,博士。我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压抑的情感。” “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我的诗既没有反映时事也不是为现实而作,只是一些阴暗的想法罢了,不值一提。” 听到我这么说,她难得表现得很气愤,“根本不是这样,诗是人情感表达的载体,无情不写诗,无论是炎国的古体诗还是维多利亚的十四行诗,都会表达某种情感。反映时事和现实其实并不重要,所以博士请不要妄自菲薄了。” 之后的每一天上午,博士都会准备一些文学作品交给鸿雪鉴赏,有时是自己写的随笔,有时是某个国家的文学巨著。他们相互交流,相互诉说。 每到下午五点,鸿雪都会出现在罗德岛杜林族的晚饭桌前,和杜林人们共进晚餐。 对于杜林人,她当然是爱护有加,但最近几周博士也会出现在这里。 一开始鸿雪还担心博士会对杜林们做出出格的举动,但随着这几周的相处,鸿雪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看到,博士会耐心地给桃金娘讲述简单的数学问题,还会给至简指出各种设计错误,甚至对杜林的嗜睡也是用尽了各种医学方法。 “鸿雪姐姐,来吃饭了。” “好的,我马上来。” 鸿雪来到桌前,桌上都是杜林族的特色名菜——博士的手艺。 很多人都认为,博士应该是个只懂指挥战斗,对各种生活常识和做饭不懂的白痴,结果却恰恰相反,甚至还懂文学和政治。 刚开始来到罗德岛,鸿雪对博士的为人还不清楚,尤其是知道其让三个深海猎人爱得死去活来后,甚至一度认为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曾当面质问,“恕我直言,博士,我认为罗德岛应该为杜林族干员营造更适合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环境,至少应当投票决定餐食内容。”被质问的博士表现得异常镇定,只是笑着说让鸿雪去询问杜林们的真实感受。 调查一番后的鸿雪发现,所有的杜林族干员都对罗德岛的餐食表达了满意。 知道自己误会博士的鸿雪之后还是找博士道了歉。 但之后鸿雪还是发现了些端倪,每次自己有事去找博士的时候博士都会恰好不在,所以她只能去博士对面的办公室找那位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歌蕾蒂娅帮忙了。 和别人说得不一样,这位阿戈尔事务部负责人对待自己还算热情,在处理完事情后对自己的日常生活颇为关心。 “恕我冒犯,您与博士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们确实是情侣关系”歌蕾蒂娅起身将伊比利亚的老式唱片机打开,放上一张唱片。 悠扬的旋律短暂地填满了这间办公室。 “这是阿戈尔的情歌《únicoeinigualable》。” “嗯哼?鸿雪小姐果然聪明,这都听出来了。”(比某个只会吃冰淇淋的白痴女人强多了。) “只是听说过,能跟我讲讲这首曲子的故事吗?” 歌蕾蒂娅不紧不慢地坐下,将一杯咖啡递给对方,“这首歌《únicoeinigualable》的炎国语译名是‘无双’,是阿戈尔著名作曲家弥勒的成名曲,讲述的是阿戈尔神话木科斯塔的故事。木科斯塔的前任妻子死亡后,他又找到了一个和死去妻子声音相似的人当妻子,有一天他在睡梦中梦见了死去的妻子,死去妻子对她找新欢的事情很愤怒,就杀死了木科斯塔。然后木科斯塔惊醒后果断抛弃了现任妻子。” “为什么?” 歌蕾蒂娅跷起腿,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因为在木科斯塔眼中,现任妻子始终是死去妻子的替代品。之后木科斯塔去冥河求死神将他那死去妻子复活,结果当然失败了,连自己也死了。” “既然死了,那么木科斯塔就能和死去妻子团聚了吧。不过他的现任妻子也是够惨。”鸿雪将咖啡喝完,唱片机也播放完了音乐。 “我大概知道了这首歌为什么译名译叫‘无双’了。谢谢您这么耐心地为我讲述。” 待鸿雪走后,歌蕾蒂娅重新回到了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是几张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总是在吃冰淇淋。 歌蕾蒂娅耻笑一声,看向门口,“除了声音,你果然和她哪里都不像。” …… “呜啊————啊——”我看到鸿雪伸了一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而我正在饮水机那里接水。 “醒了?来喝点水吧。”我将满满一杯水递给鸿雪,后者在接过后一饮而尽。 “抱歉博士,我又在上班时间睡着了,还占用了你的桌子。” “这没什么,就当是睡眠治疗了。”我看向垃圾桶那一板已经吃完的安眠药,又接了杯水。 递给睡眼惺忪的鸿雪,“看样子,你失眠很严重啊。” “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还老是和别的人起冲突。”鸿雪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又将水喝完。 “你说的别人,应该不是杜林人吧。” “当然不是,是一些讨厌的陆地人。” 我回到沙发上,将上面处理好的文件放回鸿雪左手边的盒子里,而她则不停玩弄着头发一脸愁容。 “‘陆地人’?是指在陆地上生活的人吗?我好像也是吧,那么鸿雪会讨厌我吗?” “呜——博士才和那些陆地人不一样,您那么有爱心,那么关心我和杜林人,还有……那么有责任心。” 不忍看到她那么痛苦的样子,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之前的测试可以骗人,但药物和现实生活中的冲突可不会,你……其实一直有抑郁情绪吧。当然我说的不是常规意义上的抑郁。” “我说了博士,我没有任何问题。”她打开我的手,赌气似的不再看我,“我只是失眠,我没有抑郁,我也不需要心理辅导或者咨询什么的!”她依然十分抵触。 “可你现在问题已经显现出来了,我看了那些人给我的报告,他们对你的刻薄和疏远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我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我之前没有给你做心理辅导是因为我认为你的情况不严重,可你现在呢?已经发生失眠了,失眠可是某些重大心理疾病的征兆。”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鸿雪不敢看我的眼睛,她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不是过量服用药物的后遗症。“我……我还有什么选择吗?” “当然有选择,而且是唯一的选择。”我紧握住她的手,“鸿雪,我相信你,但希望你也相信我,我会帮你解决你的心理问题,不,是心理障碍的。” ——干得好,你马上就要成功了,只要把她调教成你想要的样子就行了!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整理整理,明天我们开始正式的心理咨询。” 我将鸿雪送到门口,看着她失落的背影,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在我心中产生。难道我真的只能这样做吗? ——玩玩而已,到时候找个理由离开她不就行了。 ——别这么自己讨厌自己,她只是个替代品。 替代品?真的只是替代品吗?我回到座位上,打开一个本子,上面记的都是这几周和鸿雪的点点滴滴。 10月27日。 今天我带来了乌萨斯的点心和酒。鸿雪将点心都给了杜林人,唯独留下了酒。 “乌萨斯风味的点心对我来说已经非常陌生了,不过酒还请您留下。际崖城的人大多好酒,我也不例外——等下,这不是蜜酒,是蒸馏酒?好晕……” 她喝了很多,最后迷迷糊糊倒在沙发上,我送她回了宿舍。 10月28日。 和鸿雪一起讨论欧内斯特的《永别了,武器!》,深入探讨了作者作品中的那句话——相爱的人不该争吵。 因为他们只有两人,与他们作对的是整个世界。 他们一发生隔膜,世界就会将其征服。 11月4日。 我下午在桃金娘宿舍见到了鸿雪,与她一起整理桃金娘的内务。 整理完后一起去食堂吃了饭。 饭后,她向我吐露了小时发生在她身上的政治阴谋。 “我原本是一名乌萨斯贵族的女儿;在一场的政治斗争中,我的家人都死了,最终只剩我一个人侥幸逃脱,误打误撞地进了际崖城。” 她平淡地把这几句话说了出来,没有补充任何细节,但谁都能从她异常冰冷的语调中感受到她曾经历过的悲痛、恐怖和幻灭。 11月7日。 鸿雪今天和我分享了她那台奇怪的打字机式弩箭的来历。 “我第一次找际崖城的工匠订做钢笔时没说清楚需求,结果得到了这把弩。让爱好和平的杜林人打造兵器,真是罪过。” 11月16日。 由于我长时间保持同一种姿势处理文件,闲来无事的鸿雪替我画了一张钢笔素描。 “我在设计广告和标语的时候用的是铅笔,因为我的钢笔一般用来写一些更私人的东西,更……不那么杜林的东西。” 我看着这些东西,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感到无比的恶心。 第二天早上,鸿雪如约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中间还有一张玻璃桌,算是和鸿雪保留了一定的距离,防止她过于紧张。 “博士,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不不不,你还没有完全放松。”我摇摇头,将一个本子递给鸿雪,“写点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鸿雪不解地看着我。 “你在写作的时候是最放松的吧?”她微微地点了点头,而我继续说,“随便想,随便写,只要达到放松的状态就好了。” 尽管有些怀疑,但鸿雪还是开始动笔了。一段时间过后,她已将整张纸写满了。 “感觉如何?” “好像……没刚刚那么紧张了。”鸿雪停下了笔,看向我,“应该可以开始了。” “首先,我要问一些问题。根据你的内心想法,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第一:你觉得世界是仁慈的吗?” “不是。” 我记下这一条,“第二:你觉得世界是有意义的吗?” “……不是。” “最后一条,第三:你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吗?” “我……我不明白这些问题有什么作用!”鸿雪此刻根本无法理解这些问题有什么关联,她只想快点结束今天的咨询。 “回答我!”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满是无奈和无助,但我依然重复了刚才的话,“回答我!” “我……我根本不知道!是的,我没有价值,我什么都干不了,我是个没用的人!”先是回避,然后突然完完全全否定了自己,说完这些话,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溢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伤,一直以来的压抑击垮了她。 待她情绪稳定了以后,我才坐在她的旁边,轻轻拍拍她的背,拿纸擦干她流的泪。 “博士……呜呜……我是不是很没用。” “当然不是,我眼中的鸿雪,是个温柔、细心,充满文艺气息,总是替别人着想的大姐姐。我会帮助你的,永远都会。” “谢谢你……呜呜……博士。” 我们重新回到了刚才的话题,“鸿雪,你知道‘破碎的假设理论’吗?”看着她那迷茫的表情,我继续说,“心理学家布尔曼曾提出一个破碎的假设理论,即人们普遍对世界持有三个经过多年经验建立和证实的基本假设:世界是仁慈的、世界是有意义的、我是有价值的。” “这有什么用呢?” “这三个假设是我们日常生活的基础。第一个假设是告诉我们我们都是被世界善待的人,第二个说的是一种可控性、公平性,最后则是自我价值的认可。”我将纸递给鸿雪,继续说,“你三个问题都回答了‘不是’。” “抱歉博士,我实在是……” “没关系,我说了我会帮助你。我们先来一步一步看你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在你心中,世界不是仁慈的,这是由于从小你就因为政治阴谋失去了家人,你自己苟延残喘才活了下来,所以在你眼中,乌萨斯这个国家或者说这个世界对你都有很大的恶意。第二,你刚刚经历了际崖城的毁灭,而你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这表明世界不可控,同样,这世界也不公平,因为杜林人和其他人种有天生的差异。以上,导致了你最后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价值。” “那……我该怎么办。”我看到她此时一脸愁容,手指相互扣弄。 “很简单,跟着我做就好。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明天再教你如何解决。” 鸿雪走了,而我也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床上,突然之间,我注意到刚才那张她写满字的纸。 好奇心引导我将其拿起。 上面是一些逻辑不通的话,应该是刚开始写思绪还没整理好。 下面写的内容就是关于颜色的联想,我看到最后,最后几个字时,愣住了好久。 青色。 人工湖的颜色。 我不大喜欢玩水,但我会搬一把躺椅,坐在人工湖边,一边心不在焉地读书,一边观察水中的欢闹。 杜林人的嬉戏是那么和平,最激烈的争斗也不过就是互相泼水而已。 当人类不必为了一块黑面包斗到你死我活,他们的交流就会如同湖水般清澈而美丽。 我希望和博士一起等到那个时候! …… …… …… “我之前说过你这是一种抑郁情绪,但和普通的抑郁不一样,这是一种‘政治性抑郁’。它其实是一种对世界或政治感到无力的一种无奈感。” 第二天,鸿雪照常来到了我的办公室,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沓稿纸。她说,她的懦弱与坚强全都写在里面,毫无隐瞒。 “我有几个办法可以治好你的这种抑郁。但重要的是你要听我的话。可以吗?” 她点点头,“我不想离开罗德岛上的这些杜林人,所以请您一定要帮助我。” 有了她的保证,我这开始说,“第一,你要多去健身房运动,避免长时间待在宿舍。” “可以,这点我能做到。” “第二,控制社交软件的使用时间,多和现实中的人交流,比如我、嘉维尔、桃子她们。用现实中多人的力量来对抗这个残酷的世界。”我继续说,“第三,摒弃非0即1的评价方式。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并非是从0或1里选一个,而是在0到100区间,凡事都要作比较。” 我喝了口水,坐到鸿雪的身边。 如今她已不再会逃离我了,顺从地任凭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细腻如丝绸微微泛着一点凉,就如一块美玉。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还有我。” 她的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但又有时用余光瞟我的眼睛,等我们四目相对时她又立马转过头。一抹红晕从她的脸颊一直烧到耳朵。 …… 鸿雪视角。 我回到宿舍,想着刚刚博士说的话,心中久久地不能平静。 和博士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是知道他的性格,温暖、善良、有责任心。 无论对我,对杜林人,还是对他的恋人。 恋人? 我……会成为他的恋人吗? 还是说,博士对我的额外照顾只是因为我是他的病人。 我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无奈,只好打开本子,写着有的没的的文字。 黄色。 人造阳光的颜色。 我常常擎一杯与阳光颜色相仿的蜜酿,站在熙熙攘攘的圆形广场中间,享受略有些酷烈的骄阳。 即便是人造之物,日光洒在身上,心情总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雀跃起来。 就算再也见不到双月,我也希望“人造”的温暖能我那洒遍寒冷的雪原。 品红色。 温室鲜花的颜色。 我在际崖城最常写的是广告词,而争奇斗艳的鲜花总能给我灵感。 广告词的写作不必抒发什么,但每次看到那些花朵,我心中还是会升腾起对纯粹的美的赞叹。 您说: “如果人人都能腾出时间养育一朵属于自己的鲜花,他们就能把目光从权力与金钱上移开片刻。” 真的是这样吗? 黑色。 ……泥土的颜色,大地的颜色。 距离印刷品最远,距离真实最近的颜色。 我曾经逃离,又不得不面对的颜色。 但也是墨水的颜色。 时至今日,我只期盼,黑色的墨水能让我对您的心描摹出一二。 不知为何,每次写到最后,我总是会想起博士,我的文字好像失语了,变为了对另一个人情谊的表达。 我到底对博士是什么感情呢? 是敬仰? 还是……喜欢呢? 等我第二天早上去找博士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歌蕾蒂娅,她正在整理博士那乱糟糟的桌面。 “博士去哪里了?” 歌蕾蒂娅头也不回,继续整理,“博士上午和凯尔希医生有一个两人会议,暂时不会回来。” 有一种失望的情绪在我心中产生,只是一时没见到他,我就有一种失去什么的感觉。 “我有事要和你说,歌蕾蒂娅部长。” …… 歌蕾蒂娅泡好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将其中一杯递给我。我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中间还有个放乱七八糟东西的玻璃桌。 我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双手握住杯子,如今已经天气转凉,喝点热饮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咖啡喝起来如何?鸿雪小姐可还喜欢?” “挺……挺好的,我……” “斯卡蒂本职工作是电工,劳伦缇娜希望当雕刻家,我倒是愿意开一家咖啡厅。”意识到我的话被打断了,歌蕾蒂娅抱歉地对我说,“真是失礼,我太只顾自己了,鸿雪小姐有什么事情直说。” “我想知道,您们三个和博士……啃啃……” “呵,您原来想知道这个。”歌蕾蒂娅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咖啡杯放下,她用手托住下巴,做出沉思的样子,很久之后才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方法,靠的都是互相理解罢了。” “这算什么话。您是在开玩笑吧?如果他和除你们之外的人有感情会怎么样?”我根本无法相信。 “你们现在没打起来可能……可能只是因为没有导火索罢了。”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对面的歌蕾蒂娅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话而产生半点的动摇,一如既往地冷静,但她后面说的话听起来却极其疯狂。 “而且,我们也不介意博士对别的女人或者她对博士动心。” “什……什么,怎么会不介意!万一博士被别的坏女人抢去了怎么办?” 歌蕾蒂娅听完我说的话,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拿起咖啡杯,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咖啡,“您说的坏女人不会是鸿雪小姐自己吧。” 像是什么敏感部位被戳中一样,我急忙辩解,“这……我……不是……您这是什么意思?” “鸿雪小姐自己内心很清楚吧,曾经一个人那么孤独地活着,默默忍受着童年心理创伤和世界的恶意,但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出现了,这个人占据了自己生活很大的部分,他是如此的照顾你,替你摆平了如此多的麻烦,对你的心理健康又是如此的照顾。你发现,生活里已经不能再缺少他了。”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博士,我真的喜欢你吗?我真的配得上“喜欢”这种称呼吗? “您喜欢博士,对吗?”歌蕾蒂娅放下杯子看着我,她在等待一个回答。 …… “是的,我喜欢博士。” “很好……很好……”歌蕾蒂娅像是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话,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博士回来了,这句话你应该向他说。” “那……你们……” “我刚才说了,我们不会介意。”歌蕾蒂娅起身,收起了我的咖啡杯。“去吧,去说吧!” ———— (视角转为博士) 我这一个上午都在和凯尔希面谈,内容无他,就是各种工作的汇报。临近尾声,她将一份医嘱通过PRTS发给了我。 “让她按着这上面吃药。” 她是这么说的,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我回到了办公室,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歌蕾蒂娅整理好了。 我感到一阵舒心,将后背交给她确实很安心。 刚靠在椅子上没多久,门打开的声音就响起了,我抬头去看,是鸿雪。 “真抱歉啊,我一上午都在和凯尔希聊工作的事,实在没时间回办公室。”我起身,将那份医嘱扔进垃圾桶,双手放在鸿雪的肩膀上,“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喜欢你。”她的身体不断颤抖。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等等……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我回过味来,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我喜欢你,博士。” ——你看,这不是成功了吗? ——这个女人已经是你的了。 ——你应该感到高兴,感到愉悦。 “……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博士。” “我也喜欢你,鸿雪。”我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你可知道我与深海猎人们的事。” 怀里的鸿雪紧贴我的脖颈,我想挣脱,却被她死死地抱住,“我喜欢你,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和她们无关。何况,她们也不介意。”她抬头,微微踮起脚,亲吻了我的脖颈。 “看来你找歌蕾蒂娅聊过了。”我拥抱着怀里的美人儿,现在她是如此的动人。此时,她就是她。 “当然,就在刚刚。” 我们拥抱了良久,让双方都染上了互相的气味,直到象征中午结束的铃声响起我们才松开。 “以后,全天都当我的助理好吗?” “那可不行。我下午可是还有自己的工作的。”出乎意料,她一口回绝,但又改口,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但是上午还是可以担任你的助理的。” …… 在我们互相表达心意的一个月内,我们整天腻在一起,以至于让歌蕾蒂娅都感到有些吃醋了。 而鸿雪的心理障碍在我的方法下也改善了很多,虽然已经开始不再冷漠地对待别的陆地人了,但依旧对“乌萨斯”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抵触。 我曾好奇地问她,“乌萨斯毕竟是你的故乡,就不想回去看看吗?” 她只是看着窗外,“我如今越来越搞不懂故乡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话又说回来,此时此刻,能让我想‘回去’的地方,仍然只有际崖城。还有,您的身边。” …… …… …… (肉戏开始) 和鸿雪相处了这么久,我们最多也只是亲亲嘴,拉拉手,每次我想继续发展,她总会摆出很抵触的样子。 说着,“现在还不行”,“还不到时候。”的话。 今天是泰拉历XX23年的最后一天,早上鸿雪按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们没有同居。 之后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我表示很理解,一般这一天罗德岛是全部员工放假的,但不包括我。 我只能自嘲般继续我的工作。 晚上,我独自一人回到宿舍,打开灯后,发现我的床头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箱子。 那是一种大型的礼物盒。 我走到它面前将丝带解开,将盖子打开。 “铛铛……没有吓到博士啊……” “如果你想吓到我,光靠这一点是不够的。应该是歌蕾蒂娅想出来的法子吧?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我揉了揉鸿雪耷拉下来的小耳朵,“下次换成没穿衣服的会更好。” “变态!” 她突然走向前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吻上了我的唇。 她的舌头细而长,有一种巧克力的香味,在我的口腔后闲逛了一会儿后,她的舌头缠起了我的舌头,不过很不巧,她的技术很糟糕,根本挡不住我的攻势,很快就败下阵来任凭我随意玩弄。 也许是不想被我继续这样玩弄下去,也许是嘴里的空气快要被我掠夺完了,她使出粉拳敲打我的肩膀。 我此时也差不多满足了,就松开了她的舌头。 “呜啊……差点喘不过来气了。”被我松开的鸿雪里面大口呼吸起空气来。 “还想要吗?” “当……当然了。” 她再一次吻上我的唇,这次由我来引导她。 她先是舔遍了我的牙床,然后勾搭上我的舌头,与我缠绵。 我们相互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我们不会分开;我们相互交流着唾液,用尽了力气,只想让对方感到舒服。 这一个吻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空气耗尽我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舒服吗?” “……嗯嗯。”她红着脸,嗫嚅着,“今晚,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听她说完这句话,我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我将她的手轻轻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知道了。” 我牵着她的手来到从床上,由于是第一次,她表现得很紧张,身体都在不断打颤。我轻轻抚摸她的头以打消她的疑虑。 “没关系,都交给我好了。” “我……我看过这一类的小说,是要把衣服都脱了吗?”说完她就开始宽衣解带。 她那天真的样子和话语让我有些难绷,我只能告诉她先不要着急。“不用这么着急,先跟我一步步来。” “好……好的。” “先帮我把裤子脱下来。”我靠在床头,指挥鸿雪过来。 她轻声答应,跪着爬到我的腰前,她的双手抓住我裤子的上沿,然后直接挎下,而我也挺起腰部方便鸿雪将裤子从我的屁股部位挎过。 这一过程对鸿雪来说有些艰难,她很紧张,手一直在抖,几次快要脱下的时候手却突然松开。 不过总算是脱下了,我和鸿雪都松了一口气。 将外裤丢到一边,接下来要脱内裤了。 “记得要慢慢地。” 由于鸿雪刚才的举动,加上她那副令人想要犯罪的身材,我的肉棒早已经勃起,但碍于内裤的封锁,它暂时还不能完全展现。 “好……好大!书上的都没有那么大。” 鸿雪将双手伸进我的内裤里,冰冷的触感立马向上传递直通我的天灵盖,我的肉棒也因此蠕动了一下。 “怎……怎么动了?是我的手太冰了吗?” “没事,正常反应罢了。”我一边按住鸿雪的手防止她放弃,一边希望我的谎话能奏效。 “我……知道了。” 鸿雪继续撑开我的内裤,与此同时我也开始挺起腰部,内裤顺利地快要被脱了下来。 但她的脸离我的肉棒离得太近,内裤脱下来的同时肉棒直接弹射起步,龟头带着一些前列腺液打在了她的右眼处。 “呜……好浓的味道。而且,比在内裤时还要大一圈。”鸿雪木讷地看着我那又黑又长的巨根,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 “用舌头轻轻舔它……嘶……不要碰到牙齿啊!然后把上面的汁液全部吃下去。” 作为初学者的鸿雪自然还不会服侍我的肉棒,还没舔几下牙齿就咬到了我的龟头,她那笨拙的样子让我很是急躁。“抱歉……我会注意的。” 为了避免牙齿碰到,鸿雪只好张大嘴巴,她的舌头轻微地扫了几下我的马眼,然后在看到我较为满意的表情后继续她的动作。 “好奇怪的味道,舌头感觉麻麻的。”一回生二回熟,鸿雪就像是无师自通一样,用舌头沿着我的龟头一圈又一圈地打转,她的口水沿着交合处一滴一滴一点点地流下。 “不错,鸿雪,就是这样。用手握住肉棒,这样可以舔得更轻松些。”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没想到,鸿雪这不熟练的口交竟然也能给我如此巨大的刺激,我拍了拍她的头以表示我对她的满意。 听到我命令的鸿雪将舌头收回,连带着龟头的先走汁一齐吞了下去,然后双手握住了这根肉棒。 “真是令人头晕的味道。”她改变了一下姿势,改为趴伏在我胯下。 握住了肉棒,她再次伸出舌头,将龟头上的前列腺液一股脑全部吸进嘴巴里然后咽进肚子里。 “这东西真的好难喝,但是吃下去后……头好晕。” “做得很好,现在尝试含住整个龟头,注意,不能用牙齿碰到。” “这东西这么大怎么可能吃得下去。”尽管有些不相信,但鸿雪还是张大了嘴巴一点一点吞下了我的整个龟头。 她的口腔湿润且温暖,我只感觉有一阵瘙痒感。 我这时才意识到她的口穴是如此的狭窄,她只能尽力张开不让牙齿触碰到我那敏感的龟头。 即使是短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她的眼角依然泛起了泪花,下巴的脱臼感使她舌头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呜啊……我不行了,下巴……太难受了。”鸿雪吐出肉棒,大口喘起气来。 看着她那委屈的表情,一股施虐的欲望在我心中燃起,我将鸿雪以跪姿拉起,在她惊讶的表情中将肉棒抵在了她的嘴角,“吃下去。” “呜呜……呜呜。(不要……不要)” “吃下去!”,她那小嘴哪里顶得住我肉棒巨锤的进攻,几下抵近后她的牙齿防线就被我撬开了口子,我的肉棒先进去了一小段,不得不说,鸿雪的嘴穴是真紧啊,插入的瞬间我就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 “部课以……步课以……呜呜……” “别担心,等下就舒服了。”我的肉棒继续向她的口腔深处突进,很快就碰到了她的小舌。 由于窒息感,她的身子不停地乱动,连带着舌头上下不停地挣扎。 但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的龟头一碰到她的小舌,对方就跟条件反射一样疯狂地乱舔。 碰到了小舌,接下来就是喉穴了,我让鸿雪稍微适应了一会儿,紧接着就继续深入。 肉棒不断开垦着这片处女口穴,将这路上的一切障碍全部扫除,最终到达她忠诚的喉穴处。 “啵”的一声,我在碰到鸿雪的喉穴处立马将肉棒全部拔出。 口中终于逃脱这根巨根的鸿雪鼻涕、眼泪,一股脑全部爆发了出来。 但她还没有呼吸几次新鲜空气就又被我整根插入,为了防止她乱动我双手抱住了她的头。 在雄性惊人力量的面前,任何雌性都必须臣服。 现在,她的头动不了,双手拍打着我的胳膊,双腿乱蹬以缓解口中被硕大异物插入的窒息感。 “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文静,结果现在被我插入后,嘴巴紧得像个婊子一样!” “我真后悔喜欢上了你,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条堕落的母狗。” “嘴巴再吸紧一点,臭婊子!” 我嘴里不断吐出污蔑的话语,肉棒也没闲着,整个插入,再整根拔出,再插入,再拔出,反反复复! 几十次开垦后,插入她的嘴穴终于不再那么费力了。 肉棒拔出的时候,就算有了零点几秒的呼吸时间,但她的脸却依旧憋得胀红。 “臭母狗,连在抽插间隙呼吸都不会,以后怎么服侍我?” 说完淫秽的话语后,我将肉棒再一次插入她的嘴穴,这一次,我有整整一分钟没有拔出来,她的脸从红变为紫,手上和舌头上的幅度也越来越小,相反,她嘴巴的吸力却大得不像样子。 就这样射给鸿雪也不错,我心里这样想着。 “鸿雪,给我接好了,你人生的第一发精液!”我将肉棒抽出,左手强迫她张开嘴,右手撸动着肉棒对着她的嘴巴,而她此时哪里有什么力气反抗我? 乖乖地用嘴、眼睛、脸、鼻子接下了我这股浓厚的精液。 白昼的精液大部分射进了她的嘴巴里,剩下的则射到了其他部位。 第一次吃精液,难免有些恶心,鸿雪也不例外。 被我射满后,她因为难以忍受这种味道,将精液吐了出来——吐到了我的肉棒上。 射完精的我理智了不少,认识到自己行为过于极端了,只能立马收拾起局面来。 不久,晕倒的鸿雪总算醒了过来。醒来后,意识到我刚才对她说了很多下流的话后,她忍不住抽泣起来。 “抱歉,鸿雪,刚才不该对你那么粗暴。不该对你说这么过分的话。” “笨蛋!你自己一个人睡吧,我要走了!” “别走。”我拉住鸿雪的脚踝,又把她拉了回来,刚才强制口爆的时候她的衣服也被我弄得混乱不堪,看着她那露出来的肩带,我兽性大发,强行将她外面的毛衣撕开了一个口子。 “不要!博士你冷静一点啊。” 我疯狂地舔弄她的肩膀,牙齿咬住她肩膀上的一块肉,用力一咬。 “呜呜呜!!!” 鲜血的味道让我突然清醒下来,我抬头看去,怀里的鲁珀美人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的肩头渗出血来,上面都是我的牙印,胸罩被我扯下去了一半,雪白的嫩乳大片地暴露出来,甚至还能看到她那粉嫩的乳头。 “对不起,鸿雪,我……”我现在只想咒骂自己,如果鸿雪出了什么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笨蛋,你有这种施虐癖好为什么不对我说呢?”她没有离开,反而搂住了我,低声说了句,“还要继续吗?” “如果你能坚持下去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只要你能温柔点,可以吗?亲爱的。” 随着奚奚梳梳声,我们都将衣服脱光,不知性事的鸿雪用手遮住胸部和私处,红着脸不敢看我的眼睛。 “会很轻的,我保证。” 我按住鸿雪那遮住胸部的胳膊,其间鸿雪的自尊心基本没有来阻拦我,所以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将她的胳膊拔下。 一双雪白的乳房、一对粉嫩的乳头就这样暴露在我的视线下。 “看……看够了吗?”鸿雪想要重新遮住,但终究拗不过我的力气。 “我能摸一下吗?” “随……随你啦。反正今晚我是你的了。” 我伸出手,点了一下她那粉色的“蓓蕾”,她的身体立马颤抖了一下。 但我可不会留情,我两指捏住这个“小敏感点”,然后朝外拉到一定幅度再松开双手,她的乳头立马弹回连带着乳房都产生了震动。 “呜……” 鸿雪双手在后面支撑,身体向后仰,摆出任人采摘的姿态。 这种直勾勾勾引我的样子让我鼻腔有些充血。 我再次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乳房。 她的乳房又大又嫩且温暖,整只手都抓不住,直接陷进了这片白花花的乳肉中。 体验了一会儿这只暖洋洋的“白馒头”,我将另一只手也使上,两只手都陷入了这坨“白面团”中。 “好舒服。” “不要……不要说这么羞耻的话啊!” “鸿雪难道不舒服吗?” 我松开鸿雪的嫩乳,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床上,慢慢地将她紧闭的双腿打开,无毛的白虎小穴就此映入眼帘,上面还有一点点水渍。 “不要看,很……很脏的!” “说什么呢?鸿雪身上怎么可能脏?” 她的小穴若开若合,似乎是在吸引我再探一步。缓慢地将她的小穴掰开,我吐出舌头,打在她的阴户上,引得她发出一声娇喘。 “别……别舔那里。唔啊啊……舌头伸进来了。” 我的舌头探了进去,将她所产生的蜜水全部吸进嘴里,然后舔弄她的阴核,她的娇喘声一阵胜过一阵,让我不断加快了舔舐的速度。 “呜啊……啊哈……不要……不要舔了啊!” “咕噜……鸿雪的水……好好喝。”我吸了一股她的水,起身喂到了她因为娇喘而张开的嘴里。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我们相互争夺淫水,直至它的味道浸满了我们的口腔。“好喝吗?” “一点……都不。” “这是因为是第一次,以后次数多了就会爱上的。不仅是淫水,还有我的肉棒,我的精液。”我从她的口腔离开,继续吸食她的蜜水,“真是个小淫娃,水这么多!” “咿呀……呜啊……我才……不是这种人……” 淫水喝够了,接下来该下一步了。 我将鸿雪抱起放在我的腿上,而我则平躺在床上,双腿大开,肉棒根部抵在她的穴口不断磨蹭着。 鸿雪惊恐地看着这么一根黑色的粗棒,用手比了一下,大概到了她的肚脐眼处。 “这么长!捅进去会死的吧!” “哪有这么恐怖。”我苦笑几声,安抚她道,“等一下肉棒会插进去,开始会很疼,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好,好吧。”我让鸿雪随着我的指引抬起屁股,将龟头放下穴口下对准位置。“等……等一下,我要……啊啊啊齁齁齁!!!!” 我深知破处的时候要迅速,所以没等鸿雪反应过来就按住她的屁股往肉棒处砸,同时向上挺腰直接让肉棒贯穿她的小穴! 果不其然,鸿雪发出了撕裂般疼痛的叫声,而处女膜被捅穿后的血顺着肉棒和穴壁的缝隙流了出来。 “唔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肉棒突破处女膜和穴壁的层层褶皱,直接顶到了鸿雪的子宫。 她的眼泪哗哗地溢了出来,滴在我的胸膛上。 “再忍一下,马上就舒服起来了。”我反手将鸿雪压在身下,一边开垦她那紧致、柔软的穴道,一边吻住她的唇以缓解疼痛,出于交配的本能反应,她的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腰,让我也有了些疼痛感。 “呜啊……啊哈……肚子好胀……好……好舒服!” 在经历了我几十次抽插后,她的小穴暂时适应了我的肉棒,每次在我插进去后都死死地咬住。 她的嘴里不断吐出娇喘,满脸潮红,一脸的崩坏样子。 “小鸿雪……呼呼……告诉我,爽不爽?被我的肉棒干得爽不爽?” “嗯啊……太舒服了……呜啊……这样下去脑子会坏掉的。” 我拔出肉棒,将她的双腿举过她的头顶让她抓住,接着压在她的屁股上,以一种极其屈辱的种付位姿势不断打桩。 这种姿势可以留给鸿雪印象十分深刻的记忆。 我的肉棒每次进行一次抽插,总会带出大片的淫水,可能鸿雪真就是这种易出水体质吧。 “不行了……哈哈啊……这个姿势插得太深了……齁齁齁……要去了!!!” 感觉到她的高潮快要来临,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不得不说,这个体位每次都可以顶到鸿雪那柔软的子宫。 在我抽插的时候,她的肥奶不停地到处乱甩,要是咬一口的话,可能真的要飙出乳汁吧! “去吧……去吧……尽情地去吧。” 此时她早就是一副完全堕落的表情,眼睛上翻,舌头吐出,嘴里都是“好舒服”、“继续干我”、“要去了”,之类的话。 将肉棒拔出,我扇了一下她的翘臀,她发出整个晚上最高昂的呻吟声,接着从穴口喷出一大片阴精,高潮了。 “哈……呼哈……好累啊。”高潮完后的鸿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翻身都很勉强。“让我……休息一会儿!” “那可不行,我还没射呢!”我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重新将鸿雪的腿举过头顶,她的处女血已经干了…… “你……不……不要,才刚刚去过!唔啊啊啊啊啊————肉棒又插进来了!” 啪!啪!啪啪啪!!! “真紧啊,操了这么久还是这样,你这骚穴是飞机杯吗?”我遵循着三浅一深的原则继续操干她的小穴。 “给我继续叫啊,小骚货!”我朝她的屁股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又骚又下流!”我拔出肉棒,重击,一击必杀——鸿雪又高潮了。 听着我口中的这些污秽的话,鸿雪一方面尽量否认,一方面又在我的抽插下发出一浪比一浪高的呻吟声。 啪啪啪啪啪!!!!! 我的蛋袋不断击打她的臀部,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啪啪的声音。又打了几十次桩,我想要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 “哦吼……呕吼……快射吧……不然又要……高潮了!” “好好好,马上就满足你这个骚货的请求。”在几次抽插后,我再也无法控制射精的欲望了,“小鸿雪……呼呼……人生中第一发内射,给我接好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掐住鸿雪的脖子,低吼一声,将肉棒插入,精液从输精管运到前端喷出,全部打进了鸿雪的子宫。 事后,射完精的我只感觉身心俱疲。 鸿雪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干的,不仅有我们交合时产生的唾液,还有她的唾液和眼泪,她的子宫显然装不下这么多的精液,溢出到床单上的有很多。 “累了吗?喝口水?刚才又骂了你,真是不好意思。”我将一杯水递给她,又拿来湿毛巾替她擦汗,对她来说,这种性爱确实太激烈了。 “你要明白,我爱着你,只是……” “只是你喜欢施虐欲是吧?”我正等着她的批评,可她却捧起我的脸,对我的额头轻吻。“说实话,我……可以理解。” ——(^-^)V,李姐万岁! 我回到抽屉取出相机,“拍张照吧!” “啊?” “今天是给你破处的日子,我要好好纪念一下!” “这样……太羞耻了吧。”虽然有些抵触,但鸿雪还是顺应了我的心意,我们坐在沙发,她一手搂着我一手握着我的肉棒,在闪光灯亮后,她露出笑容完成了这张合照。 “还……还做吗?”拍完照后,鸿雪轻轻肘了一下我的腰,害羞地低语。 “嗯?爱上这种感觉了吗?” “我,还想要。”这么直接的要求几乎让我鼻腔喷血,然而更劲爆的还在后面,“这次,怎么骂我都行!” 听了这话,我抱起鸿雪,把她扔在床上,“你这条肉棒中毒的母狼,看我今晚不好好调教你。” …… 啪叽啪叽啪叽!!! “哈啊……好舒服……肉棒……好大!喜欢!好喜欢!” “废物母狗想要精液的话就给我把屁股夹紧点!” 此时我们已不再在床上了,而是在窗户边。我按住鸿雪的头,抵在这片玻璃幕墙上,疯狂地后入她的肥穴。 “明白了,呜啊……我会夹紧的……精液!给我精液!” …… 我们的淫戏一直持续到天亮才结束,整个房间充斥着我们交合的声音和女方的淫叫声。 这个晚上,种付位、后入位、口爆,各种姿势我们都试了个遍,我不得不惊叹于鸿雪那惊人的榨精能力,被我反复啪晕了好几次还能不失禁。 要不是房间隔音好,估计早就被其他干员投诉了。 天亮后,鸿雪一动不动瘫倒在地上,嘴里、头发上、脸上、阴穴里都含有我的精液和精斑,看样子今天她是无法上工了。 而床上、地毯、沙发上已经湿了一大片——玻璃幕墙上的已经干了,整个房间都是精液味。 我叫了好几声鸿雪她都没有回应,可能还沉浸在刚刚被我口爆的快感中。 “起来了,我的小懒虫。” “不……要,让我再睡一会儿……嗝!”打了个精液嗝后,鸿雪翻了个身,继续在地毯上睡觉。 我只能将她抱到没有精液的床沿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去工作了。 自从那一夜开始后,鸿雪好像觉醒了性欲,一有机会就逮住我做爱! 有时是在办公室,有时是在宿舍。 而做爱的形式多种多样,有时是在我吃早点的时候脱下我的裤子,将牛奶倒在我的肉棒上吮吸。 “咕叽咕叽……咕噜咕噜……” “是我的先走汁好吃,还是牛奶好吃?”我将一片面包放进嘴里,腾出手去摸下面这匹小母狼的下巴。 “咕噜咕噜……逗号池……逗号池。” 我仰着头闭上眼睛享受着口交,由于做的次数多了,鸿雪的口活也愈来愈好,现在已经可以为我深喉了。 她将整根肉棒吞下,舌头舔弄着棒身和龟头,手上也没闲着,来回搓着我的两颗精囊。 “你这头小贱狗真是贪心。”我拿起一旁泡好的咖啡,询问鸿雪,“想喝精液咖啡吗?” “嗯嗯。”她“啵”的一声吐出巨根,渴望地看着我,然后双手撸动我的肉棒。 有时是在进行写作的时候让我从后面后入她,比如现在。 “博士……这个小说的开头……呜啊……我不会写。” “我的鸿雪真是个小笨蛋,连这种东西都不会。” “是的……呜啊……我是笨蛋……咦啊……肉棒顶到子宫了!” “啪”!我抬起手狠拍了一下她的肥臀作为惩罚,“写小说要集中注意力啊,可不能被情欲干扰,这一巴掌算是一点小教训。” “咦啊……博士教训的是……但鸿雪真的是太舒服了。”鸿雪此时又要写小说,又要忍受着快感被我操干,手上的笔根本拿不稳,浑身已经全是香汗。 “咿呀……肉棒挺得更深了。” “我来说,你来写。”我在身后抱着鸿雪的腰,将肉棒又往子宫里面狠插了一段,这引得鸿雪淫叫连连。 鸿雪连连嗯了几声,她一手支撑着自己和我的身体,一手颤抖着拿起笔,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小雪是一头淫荡的母狼,她每天都在勾引博士,希望博士用大鸡巴插入自己的小骚穴。”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抽插了几次鸿雪的小穴,当我说话的时候,鸿雪的子宫口吸得更紧了,这一直是她的小癖好。 “这么喜欢我的肉棒,吸得真紧。当然这句话可不要写哦。” 鸿雪强忍着高潮的欲望,开始动笔,一点点地勾勒出字形,写出字,“小雪……咦啊……母狼……博士……哦吼吼……” “不对哦,是‘小雪是一头淫荡的母狼’,要是会忘记的话,就大声说出来。”我坏笑着,抽出了肉棒,慢吞吞地剐蹭鸿雪的穴口,“你看看,又高潮了,你和故事的小雪一样都是匹淫荡的小狼。” 加上这一次,鸿雪已经小高潮了三次了,而真正的大高潮还没来的原因是我还没射精,“小雪……是一头……呜啊……淫荡的母狼!吼哦哦!!!屁穴,也被插进去了!!!不是说好不能插那里的吗?”她手中的笔突然握紧,原因是来自屁穴的开垦。 “今天的鸿雪表现太差了,所以我要惩罚一下……真TM爽,给老子夹紧点,你这条发情母狗。”肉棒一点一点突破肠肉的阻碍,来到了难以置信的深度的地方,“继续啊,小说开头还没写完呢。” “她每天都在勾引博士,希望博士用大鸡巴插入自己的小骚穴。”鸿雪说得很快,快到脑子都不记得说过这句话,她的脑子还剩什么呢? 可能只有肉棒了吧! ——真是条废物母狗“不错不错,小鸿雪是在自我介绍吗?那可真够淫荡的。来,亲一个。”我完全不顾鸿雪的生理不适,硬生生地将鸿雪的头扭过来,粗大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劫掠般掠夺她的唾液。 “呜……呜啊……”此时的鸿雪估计快要窒息了,她只感觉小腹一阵火热,然后一股阴精爆射了出来。紧接着的是雨点一般的抽插肠道的声音。 窒息一般的亲吻终于结束了,而得到呼吸许可的鸿雪第一时间却是向我求饶。 “博士!慢一点……啊哈……那里不能操得那么用力的……吼吼……”她已丢掉了笔,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双乳被压成了两块大奶饼,而纸张就不那么幸运了,鸿雪的口水全部滴在了上面,湿透了,纸湿透了,她的小穴和屁穴也是。 这具淫熟躯体在高潮前爆发出了惊人的吸力,肠道收缩几乎快要把我的肉棒夹断。 “要怀孕了……要怀孕了!要怀上博士的孩子了!!!” 高潮过后的鸿雪眼睛上翻,舌头耷拉着暴露在空气下,嘴里只能发出“呼呼”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小笨蛋,射进屁眼可不会怀孕。”我将疲软的肉棒拔出,拿起钢笔在她的左臀上写下个“一”字。 “今天第一发完成了,我会就这样操到你昏迷的,直到你把真正的小说开头写出来。” 鸿雪就这样被我边操边写字,最后在左臀写满了三个“正”字后,她完成了自己小说的开头。 ————视角转为鸿雪从那晚上开始,我就跟着了魔一样,一有时间就和博士交合在一起。 “就着牛奶吃鸡巴”、“喝精液咖啡”什么的都尝试过了,但我依旧感觉不满足,我感觉自己有些异常的性癖觉醒了! 不行! 我得去找个人聊聊。 “歌蕾蒂娅部长?”我多次确定了这个时间段办公室只有歌蕾蒂娅后才去找她。我推开门,她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鸿雪小姐有事吗?”她示意我坐在她的对面。“是与博士的关系产生了什么裂痕吗?” “当然不是,我和博士很恩爱,这都要归功于您们的理解。” “确实,毕竟理解万岁。”她将报纸放下,起身为我泡咖啡,“那估计就是有些不合理的想法产生了。” “其实也没有很不合理,只是……我感觉自己有点喜欢……就是那种粗暴疯狂的性爱。”这句话说到最后时,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哦?”她泡咖啡的动作突然停下,转头凝视我。“和父亲大人在一起做爱时你感觉不到粗暴和疯狂?” “不……不是这样的。”我急忙否认,“和博士做爱的时候,他每次都用那根……肉棒……把我操得死去活来,说我是‘小贱狗’、‘臭婊子’、‘人肉飞机杯’,而且经常射精前掐住我的脖子……我……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嗯——听你的描述,博士已经算是很粗暴了,那么,是为什么呢?”她将没泡好的咖啡放在一边,回到沙发上坐下,一副很好奇的表情。 “告诉我吧。” “我其实喜欢那些……违背社会规章制度的……玩法。” “我懂了,你是喜欢那种主仆play和露出玩法的对吧。” “……对。我想当博士的狗!”不知为何,我突然笑了出来,也许是为自己的特殊癖好感到羞愧。 “就是那种博士拿根绳子拴住我然后像遛狗一样带着我去散步,之后把我操失禁扔到原地让我一个人返回宿舍的想法。” 一口气说出那么多下流的话,我只感到极其的舒畅,像是将很多积压已久的东西都释放出来了一样。 “谢谢你,歌蕾蒂娅姐姐。” 和歌蕾蒂娅交心确实是令人心情十分愉悦,感觉今晚和博士做爱都有干劲了呢! …… “呜啊……啊哈……博士,怎么还没到啊?我有点……不行了!”我艰难地走在,不,是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爬着,一步一步艰难地爬着。 黑色的眼罩隔绝了我的视线,冰凉的项圈和地板让我失去知觉,唯一能让我又感觉的,只有小穴里的跳蛋,插进肠道的狗尾巴,还有,他的话。 “不是自己说要成为我的狗吗?” “我们可是才出门,走这么点路就哭爹喊娘了?” “我这是在训练你当狗狗的能力。” 我的头刚低下去,脖颈的绳子就突然发力,强迫我抬起头来。 “继续走,难道你希望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淫荡的样子吗?这条路可是杜林们经常走的路哦!”我的屁股也被掌掴了一下,“还有,刚开始是什么说的?现在要叫我主人!” “我知道了……主人……别……别再说了。” 我继续沿着这条直线爬,现在,我是多么的后悔。 一个小时前。 “什么?你说你要玩主仆play?还要玩露出?”当我说完我要玩露出后,博士明显的感到惊讶,“这可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 “危险又怎么样?我之前被你窒息奸了那么多次,也都快死了,这次也可以。” 在我的不断唠叨下,博士总算答应了我的请求。 “先说好,一旦开始不许反悔,一切行动听我的指挥。” “没问题。” 就这样,我脱下了衣服,由博士给我戴上了眼罩,给我拴上了狗链,还在我的肠道里塞进了一条尾巴。 “脖子项圈松紧度怎么样?尾巴深不深,感觉会不会掉下来?”在确保一切都准备好后,我跪了下来,开始适应四足类动物的走路方式。 “我们今晚就走通往食堂的这条道,这条路上晚上不会有人。” 时间回到现在,我的主人——博士走在前面拉着绳子,指挥着我继续爬。 我脱得精光,有几扇窗户没关,风透过窗户打在我的乳房、屁股上,使我一阵哆嗦。 “接下来是一段楼梯。爬的时候胳膊和腿抬起的幅度要大一点,不要碰到台阶。” “这一段障碍物比较多,你要注意察觉我拉绳子的方向。” “直行就好,这是一段直的走廊,撒丫子爬就可以了,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慢慢地,博士的位置渐渐地转变为后面,我在前面爬,他在后面指导方向,就像……真的在遛狗一样。 “我们到了,摸一摸前面是什么?” 我抬起手,极力感知着,“好像……是柱子!” “是吧?我记得狗狗有一套独有的标志领土的方式,是什么呢?” “是……尿尿……” “真聪明呢?”他的话此时就像恶魔的低语,不断蛊惑我堕落。“那……鸿雪小狗狗有没有想要尿尿的感觉呀?” “没……”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博士拉了起来,长时间跪在地上,我的膝盖和手掌应该是一片瘀青了吧! “没关系,马上你就会想要了!” 我的肛塞尾巴瞬间被拿掉了,而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博士抱起,双腿被强制张开,展现出一种屈辱的把尿位。 我之后的记忆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昏迷前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而在我失禁后,博士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操干我。 我开始还在向博士求饶,到后面声音已经都沙哑了。 昏迷前,博士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钟爱的爱犬——阿芙朵嘉·锐笔” 视角转为博士。 “不要……呜啊……博士……主人,好羞耻,这个体位!齁齁齁!!!” …… “求您了!不要……啊哈……再插了!会失禁的!真的会的!” …… “啊哈……呜啊……” 我又在鸿雪小穴里射了一发,只不过她已经高潮多次加尿失禁——晕了。 正如她想的那样,我将她放置在了原地,做完这一切后,我穿好衣服回到办公室,我看了眼时间,现在是4:24分,离最早一班侦查干员来临还有36分钟,按照之前的情况,鸿雪至少需要10分钟才能醒来,至于醒来后怎么找到回去的路,怎么在回去的时候不被发现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了。 “好累,睡一会儿吧。” 我趴在桌子上,很快就睡着了。她如今是我最爱的忠犬——阿芙朵嘉·锐笔。 (后记) 维多利亚/小丘郡/一间普通的房屋。 砰砰,敲门声传到了床上女人的耳中。她才刚刚醒来,还没穿衣服。听到敲门声后,她急忙穿了件秋衣和短裤,踢着拖鞋跑到门前,打开了门。 “你是?” 对面的女人生得十分美丽,粉发,红眼,围着一条红色围巾。 “您好,史尔特尔小姐,我是鸿雪,博士让我来您这里暂住几日。” “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