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在赵永宁流露出肮脏心思的情况下,还会称呼他爹的原因。 就算是自己也是被当做冲喜娘妻,嫁给陆沉,也没有结婚证。 如果否定了赵永宁,那岂不是也否定了自己和陆沉的关系。 这对把陆沉培养成人,移交家业,并为他传宗接代当做人生追求的她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赵永宁某种意义上,是唯一掌握了李秋月名分的人,他甚至只要在村里表示,李秋月不是赵家人,村里人顶多议论几句,也不会不认可。 陆沉对她的担心心知肚明,安慰着说,“等我到了年纪,就和你去领证。你如果担心家里的产业,并且不想在这之前与赵永宁撕破脸,那就谨慎一点,其他事交给我,你的男人又不是废物。” 说完亲了亲她,秋月听到陆沉说时候到了就会和她领证,心里异常激动。 又问道,“如果我想扩大咱家产业呢。” 陆沉摸了摸她脸庞,说她志向不小,“以后你要好好养我,我这人最喜欢吃软饭。” 秋月拍了他一下,反问道,“我养你不是天经地义吗?” 陆沉心里感慨,要是换做二十年后,这样的女人到哪里去找,多少老实人都被干的倾家荡产。 “扩大就要发展改革我们家经营体制,销售渠道也要更改……” 陆沉说的头头是道,秋月听着眼睛发光。 心里想着小康真的不是个孩子,以后要是这样过下去,也许会有一个好结局。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李秋月不时打理陆沉的头发,陆沉感觉很舒服。 过了一会,秋月的大腿有颤抖,陆沉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到李秋月呆呆的朝着学校小院子篱笆外看着。 那里站着一个青年,20岁左右,穿着得体,看起来很有精神。 “这就是王宏斌,李秋月的初恋?” 这男女隔栏相望的模样,在陆沉面前玩苦情戏吗? 陆沉淡淡的说,既然来找你,你就就去和他聊聊吧。 李秋月身子僵了一下,想要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又没说出话。 她站起身,呆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宏斌隔着篱笆,“秋月……,”深情的呼唤着,脸色痛苦。 李秋月对着陆沉说,我去把他赶走,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似乎在保护陆沉,又像是在和陆沉解释着什么,说完向篱笆栅栏处走去。 “你来干什么,不要再缠着我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秋月我知道,我只是想来看你过得好不好。” “那个时候咱们还年轻,根本不懂事,现实社会有太多的无奈,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也不要再逼我了,我只想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紧接着秋月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现在我和小康过得很好,宏斌你不要来打扰我了,好不好?” “小康?他是小康?” 王宏斌惊讶的指着陆沉,两年前他一脚就将那个瘦弱的孩子踹晕过去。 才两年,变化这么大? 王宏斌的眼神流露着对陆沉的惊讶,不满还有怨恨。 正是这个人,把秋月从他身边抢走,做了可笑,封建的娘妻。 尽管知道当时的赵康只是像个木偶一样,听从父母的安排,但王宏斌还是止不住对赵康的愤恨。 陆沉看到王宏斌看向自己,就走了过去,“你好,我是赵康,李秋月的丈夫。” 说完搂着李秋月的腰身,面露挑衅。 秋月的身子,再次僵硬。 只看这个画面,活脱脱就是恶霸少爷抢占民女,苦命情侣相视流泪,如果给王宏斌加上天命,再来一个三十年河东河西,莫欺少年穷! 好家伙。 王宏斌看到陆沉的动作,眼睛像着火一般。 不是原身那个小孩子,陆沉此时完完全是一个成年人的样子,王宏斌只感觉自己被当面牛了一半,立刻想要翻过栅栏,再次对陆沉重脚冲击。 李秋月慌忙拦着他,一边嘴上喊着,“小康你快走。” 陆沉怎么会走,原身受的打,他还要算账呢。 看着已经攀上栅栏的王宏斌,陆沉动作凌厉,蹬腿起身,一个90°踢腿,狠狠踢中王宏斌的右腰。 人在半空中就一头栽倒在栅栏前的烂泥里,捂住腰,凄厉哀嚎。 见到王宏斌的这个惨样,李秋月嘴上惊呼,“宏斌,连忙去扶他。” 此情此景让陆沉想起原身被王宏斌踹晕时的场景,当时,也是眼前一黑,耳边传来秋月的惊呼,小康。 陆沉冷冷的看着秋月的背影,这个女人是个好人,是个好妈妈,但一定不是一个好妻子,她不明白有些东西,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说白了,她还是没有彻底认可陆沉是她丈夫这个概念,娘妻娘妻,娘在前,妻在后。 王宏斌的哀嚎,惊动了其他学生,都惊讶的从教室跑出来,看到秋月老师蹲在一个倒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身边,关心着什么,陆沉冷漠的站在一旁。 其中扎着双马尾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问道,“小康,是不是那个坏男人又来抢你媳妇了?我去找村里人来。” 陆沉看到他们,走到这些孩子面前,“没事,没事,有人摔倒了,你们回去上课吧,秋月老师待会就来。” “不是的,你看他都受伤了,哪里还能抢我媳妇,” 陆沉微笑着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又对四周其他人说,“快回去吧,马上上课了。” 陆沉在这群小学生里个子显得格外高大,很有威信,平时陆沉安排什么事情,小孩子们都抢着听。 于是小学生又挨个回到教室,院落里渐渐恢复了安静,只有王宏斌依然发出低低的喊痛声“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去帮你请个假。”陆沉对秋月说道。 秋月听到陆沉和煦的声音,突然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宏斌你快回去看看吧,你以后不要来了。” 说完又手足无措的看着陆沉,“小康我们回去上课把,我,我怕他伤的太重,到时候他家里找你麻烦。” “谢谢你,秋月。” 陆沉面带春风,无形的距离又让李秋月有些寒冷。 她意识到小康不是以前的样子,还想解释着什么。 陆沉打断了她,“不要耽误孩子们上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