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妩姐姐!”察觉到自己的丑态,我不由面露惊慌,伸手按住了陈妩的皓腕,那白皙的有些刺眼的肌肤,在我眼前就仿佛被水晶冰雪掩藏的世界,梦幻多彩。 陈妩眼眸流转,一丝趣意萦绕在眼中,她顿了顿,修长的食指隔着有些被打湿的裤子在我的肉杵上打着圈,“在逐渐变大”仿佛逗弄一样,女人葱白细嫩的手指按在了一个系带一样的地方,手指上下推动着,上移一下指腹就按在了冠状沟处,下移就拉扯着包皮上下推送。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裤裆鼓起一个越来越大的小山包,眼睛不由地睁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陈妩的体香飘入我的鼻中,是那种好闻的兰花味的,和妈妈的味道有所不同,清冷诱人的同时又夹带着一丝诱惑。 “陈妩姐姐……”我扭头看向女人,却见陈妩也闪着亮晶晶的美眸看向我,眼中是说不出的清冷与得意,隐隐还带着一丝挑逗。 陈妩轻启朱唇,呵气如兰道,“叫妈妈……” “呜嗯……” 随着女人的话落,我仰头吻上了女人的红唇,一声微不可查的嘤咛,带着淡淡的诱惑响在浴室中。 陈妩被吻的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却转而更加主动火热的欺身而上,她的红唇薄薄的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却甜的很。 让我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女人红唇上扫着。 “陈妩妈妈”我在空暇中说出了这个让人禁忌的称呼,陈妩的红唇被我含在嘴里吮吸,像个小巧甜美的樱桃,那往日吐出清冷字音的嘴此时却蕴含着想象不到的甜美。 “咯咯”逗趣又诱人的鼻音在美人雪白的喉咙里酝酿,陈妩并没有被动受吻,反而伸手扶住了我的头,诱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灵动的红舌去挑逗我的牙齿。 我想要伸舌去追逐,陈妩却反而退了回去,几番追逐打闹,最终在我摸上了女人的乳房后才追上了。 束缚在雪纺衫上的浑圆乳房被我握住,陈妩那原本打趣的桃花眸子瞬间泛上羞意,不在镇静,略有些羞恼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的揉捏。 手掌被陈妩抓住,看着女人略有些生气的眼眸,我知道自己越界了,无辜地朝女人眨眨眼,收起了胡乱揉捏的动作,却还是将陈妩的一团玉兔拢在手心。 “嗯呐……”陈妩闭上清冷的桃花眸,那只挑逗我肉棒的手也开始抓住套弄我吻的更加深入,隐隐有反客为主的念头,陈妩的舌头和她人一样清冷,接触间有种淡淡的温凉感觉,可口腔却是温热的。 每次抓到陈妩的小舌头时,女人又能立刻地逃离,仿佛大草原上被追逐的梅花鹿。 肉棒在陈妩那松紧得当的套弄中伈出一股股透明的前列腺液,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将女人搂入了怀中。 陈妩被我拥的高高坐起,那明媚的红唇上仿佛涂抹了一层晶莹的唇膏,女人得意地笑道,“好了小家伙,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埋头在她挺的雪白双峰间嗅了嗅,直到一股清冷幽怜的兰香侵入鼻孔才松开,苦着脸道。“好难受……” “你不会自己解决”陈妩捋了捋耳间的秀发,仰起娇媚多姿的脖颈,甜甜笑道。 我见扮可怜没用,不由地再次使用撒娇利器,抱着陈妩在她胸前滚呀滚,喊了好几声妈妈才哄的女人愿意伸手解决。 陈妩的手比妈妈还要娇嫩,像是一团初春的冰雪,纯净的没有丝毫瑕疵,如果说妈妈是人间绝色的话,陈妩的美更像是天上的,她生性骄傲,高高在上的。 可此刻却愿意把手伸入男人的裤裆里,做那种事。 我嫌裤子碍事,直接将下身脱的光溜溜的,挺着个黑发红身的怒龙在陈妩眼前晃了晃。 陈妩抬眸看我,眼中说不出的嗔怪意味,倒也落落大方地抓住我那玩意上下套弄着,黑发垂在女人的双肩上像是一座晃荡的秋千,秀发摇晃间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水珠。 陈妩轻启唇瓣,往日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恼,“现在不怕妈妈知道啦?” 我咬牙坚持着,听到陈妩羞恼的话语,又看到红黑相间的怒龙在女人白皙的小手进进出出,不由大感畅然,那光滑细腻的肉掌轻轻复住龟头,在五根手指的中心感受到了异样的包裹感。 太过刺激的我没在再意陈妩话里的嘲讽,伸手向陈妩的脸蛋摸去,我嘶哑道。 “陈妩妈妈也是妈妈” 陈妩拍开我的手,低头看着我不断颤抖的肉棒,终究一双手齐齐抚了上来。 女人一支手包裹着龟头研磨着那敏感的龟头,另一只手抓着颤抖的棒身不断套弄。 一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松开精关,一股又一股的热精送往了陈妩的掌心。 激射间,陈妩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和力度,龟头在女人的掌心隐隐有些酸麻。 “啊……”我呼出去一口气。 而陈妩则默默偏过头去,那黑夜一般的美丽秀发遮住了俏丽的鹅蛋脸,我俯下身去,抱着女人,脸埋入她的雪峰。 “好啦,松手吧”陈妩轻声道,一双手藏在身后窸窸窣窣着,似是拿着毛巾擦着。 “不……妈妈”我撒娇。 陈妩低垂眼眸,笑道“在她的面你又不敢喊” “谁说的”我仰头,“明天聚会的时候我就喊” 陈妩惊诧。 “反正叫妈妈,你们两个都会转头” “……”陈妩嗔了我一眼,“还不起来,今晚要在我家吃饭吗?” 母亲今天因为一点事,耽搁了,隔了很晚才下班,当她打开房门时,正看到了我在端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正要蹲身脱掉高跟鞋时,却不由地蹙了蹙眉。 我看到此景,忙道,“妈,不要动,我来” 母亲的明眸看向我,一只手还撑在玄关上,我擦了擦手,忙跑过来蹲下,帮妈妈摘下了银色的高跟鞋,那泛着白光的银色一如妈妈那样清丽。 我托着妈妈那薄薄肉丝的小脚,套上棉拖中。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母亲泯着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我起身顺手取下了妈妈手臂间的戴妃包,道“去洗洗手吃饭吧” “哼~”母亲笑着白了我一眼,穿过我身旁,带起来一阵香风。 饭间,妈妈洗了一把手就侧身坐到了我身旁,破碎的夕阳照在她的侧脸,别有一番动人。 “烫堡的很不错呀,熬很久了?”母亲捋了一捋秀发,低头品尝着勺里汤说道。 我故做漫不经心,“也就两个小时吧”说罢我便眼巴巴地盯着后者,企图从她嘴里再听到什么夸奖的话。 母亲放下筷勺,看了我一眼,“看书了没?” “啊?” “啊什么啊,两个小时足够刷一遍理综试卷了” 母亲敲了敲我的头,“要认真啊”女人明显憋着笑,却又故作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我有些灰心丧气,瞬间感觉碗里的汤也不香了。 “哼哼~”母亲哼了一声,撸起袖管,露出雪白的手臂,见我情绪不佳,反倒主动给我夹起了个鸡腿。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妈以前高考的时候,连睡觉都在想着考试” 见我吃起她夹的鸡腿,母亲才低头扒了口饭,含糊不清说道,那圆圆的包子脸出现在那样轻熟风的脸蛋上,显得格外诱惑。 “唔,那妈你以前怎么复习的”我撕了块鸡肉,问道。 提到这,母亲脸上露出感怀的神色,似是在追忆过往,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觉地划拨着什么。 “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只想好好读书,出来以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高考的时候妈可是连宿舍墙壁都贴满了便条”说到这里,母亲有些得意地刮了我一眼。 “哪像你们……你们这些小家伙啊,现在就满脑子的情情爱爱” “啊?我哪有啊,我在学校也是冷峻寡言的读书机器!” “噗”母亲捂嘴,“真的?” “比钉针还真!”我严肃地看着妈妈道。 “好啊~”母亲收拢了笑容,漂亮的眼睛转了转,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那今晚带上试卷来我的房间里复习” 我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提前挖好的坑,母亲大人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不要,好不容易迎来周末,我要好好休息”我鼓起勇气,坚决道。 学霸就要有学霸的尊严,怎可受制于人? 我摇了摇头,坚决拒绝了李青雁老师的私人辅导。 母亲故作讶然,“王老师新发的各科学习资料写完了?” “…………”我默然。 “下周是不是还有场月考?我没记错的话…嗯应该是礼拜五” “…………”我沉默。 看着对面母亲那故作天真实则狡黠的慧眼。我觉得我今晚和同学约好的双排可能要失约了。 想起上次爽约,还被狗子骂,“陈子潇,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下次还放老子鸽子就不喊你了” 出于对兄弟友谊的看重,我还是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可不可以只学两个小时,我今天卷子已经做了五六张了,今晚我想放空一下脑子”。 心里暗道,不知道狗子能不能等到后半场。 李青雁老师笑意浅浅,她放下支起下巴的手,把凳子推近了一点,顺便给我加了个鸡腿,苦口婆心劝道。 “小潇,学如逆水行舟,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的,妈妈陪你一起学习好不好?” 看着眼前那巧笑倩兮的女人,我突然想起母亲刚才说的话。 我确信母亲是专一认真的人,所以高中时的她真的是满脑子钻进书海里,哪怕谈恋爱也是到了大学才和老爹谈的,所以这也同时确立了她教书育人的理想。 我只有更努力些才能配的上妈妈,心中这样想着,我仿佛忘记了之前对狗子的诺言。 “妈,你放心好了,今晚我肯定好好学习” 得到满意答案的母亲,忍不住展颜一笑,“好啦妈知道你学习也累,明天就让你好好休息一天怎么样?”母亲拢了拢耳边的秀发,靠近过来说道,那极近的幽香仿佛掩盖过了弥漫的菜香。 我扭头,“妈,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累了” 母亲翻了个白眼,“去你的,今晚做三套卷子,没做完不准上床休息” “啊?”我嘴巴张开,头后仰,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 母亲看我一幅快要宕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捂嘴轻笑,手背上都沾了些褐色的油脂,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咳嗽一声,推了推挂机云游的我。 “好了,做完卷子有奖励,你想不想知道?” 我收拢嘴巴,“不是李青雁同志的吻没有吸引力” 母亲转了转眸子,笑意嫣然,“那好啊,做完我就亲你,但你要保证每科正确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可是有答案的” “妈你这就小看我了,…我这些日子可是有突飞猛进的” “是吗?”母亲笑容浅浅。 一顿饭吃到一半,我就丢下碗筷离开了,一想到能光明正大地亲吻妈妈,这饭还吃个啥。 “唉?不再吃一点?”母亲再我身后喊道。 “妈,赶紧拿出试卷吧,让你见识一下本学神的真正实力” “真的不用再吃点吗?” “不用了!” “那好吧……” 妈妈也没劝我,看着我战意盎然的样子,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她的书桌前,只见妈妈随意抽了个蓝色的文件夹,里面准备了几套打印好了的试卷。 “喏……就是这些,你做吧,不限时间”李青雁老师抱着胳膊,嘴上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母亲的笑容我的内心开始有些打鼓。 我冷哼了一声,强行给自己打了波气,“虚张声势,考试哪有不限时间的,3套卷子,10点半交吧” 母亲抱着胳膊,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苹果,听到我的话,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随即便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那十点半交吧,妈妈也不打扰你,我的小学神”说罢优雅的大美人便将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到我桌前就跑了。 此时的我气场全开,巅峰状态的我VS美母教师李青雁同志。 我赢,是必然的!! 前十分钟,我拿起笔看着上面粗体打印出来的试题,沉着心算,还有点难度,这还是单选题吗? 哼哼,这就想难倒我? 我拿过李青雁同志留下的苹果咬了一口。 半个小时后,什么情况? 这还是填空题? 不管了先留着,一直以万变不离其宗为宗旨的我,第一次产生了雾里看花的错觉感。 我拿起李青雁同志留下的苹果才发现它已经被我啃的只剩下核桃了。 一个小时后,什么? 苹果居然能吃出核桃来? 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我沮丧地发现自己以往那看破虚妄的真实之眼,现在看啥都感觉是答案,为什么会这样? 李青雁同志你作弊! 我翻了下另外几张卷子,不由地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哪位神仙出的试卷啊” 我哭丧着看着自己手里那略显凌乱的答题痕迹,心中咆哮道。 “这是妈妈当年做的高考试卷哦”母亲笑吟吟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有哈密瓜,苹果,还有樱桃。 “先歇息一会吧”母亲将盘子推到我面前,自己则已经叼着一串樱桃吃了起来。 我扭头看向母亲,面无表情。 “你拿上个世纪的题来考这个世纪的我?” 我的内心是无语的,我的心情是崩坏的,我的表情,嗯,我已经没有表情了。 “呐,张嘴,我的小学神”母亲笑着将嘴边的另一颗樱桃拨了递了过来。 我瞅了瞅母亲珠圆玉润的手指,红润的颜色竟然比樱桃还小巧诱人,再加上又是母亲主动投喂,想了想,我直接啊唔了一声,把妈妈的樱桃摘了! “也不全是我那个时代的题,而且更多的不还是改编过来的吗”母亲美目看向一边咀嚼着樱桃一边脸上还有不快之色的我,轻声解释说道。 “那也是作弊,高考哪有这样的啊”我的面子开始挂不住,接受不了自己是真的菜的事实。 母亲嘴角上扬,看我吃完,就又投喂了一个,“怎么样,甜吗?”颇有些古代贵妃戏弄君王的感觉。 “啊,还行”嘴里的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种甜丝丝的畅快,刚刚略有些郁闷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妈,你当年高考这么难的啊”刚刚答题的我感觉到了被时代之剑制裁的感觉,除了一些几乎确定是本届高考的试题,其他的难度简直是炼狱级别的。 母亲接过试卷,从床边坐了起来,来到了我的座椅身前,轻轻依靠着书桌。 手指轻轻敲击着试卷,右脚微微掂起抵在左腿后面,一幅老教师的模样。 说实话,自从生病以前,母亲是很少给我开小灶的,一个是她工作比较忙,再就是我比较聪明,让她省心。 大病一场后的我,明显也让母亲惊觉发现,自己对孩子的关心还是不够,没有注意到他的学习,生活,缺席了太多重要的时刻。 看着母亲低头思索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自己所谓生的闷气其实很幼稚,这只不过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正常的关爱而已。 母亲一边细细看着我答题的试卷,一边伸展脚踝,仿佛在活动之前扭伤的地方,我看了会儿,便拿过旁边的转椅,推至她身前,母亲抬眸看了我一眼,泯嘴笑了,也没有拒绝,顺手侧坐了过来,转椅随着她的角度,转向了我这边。 母亲翘着腿,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容不下书桌前的空间一样,只能随着转椅倚靠在我这边。 母亲低头看着试卷,拿过我手中的铅笔,涂涂画画,“你别呆愣着,接着做试卷啊” “啊,哦哦”我忙转移目光,低头做着书桌上的卷子。 母亲洗过了澡,换上了宽松休闲的装扮,白色的T恤刺着一个野兔子啃包菜的图案,随着女人胸口的起伏,兔子一跳一跳的像是没有受到束缚,半袖的设计露出了母亲更胜雪的光滑藕臂,手腕清新脱俗,干净的纤尘不染,只有一只我送给她的银色手链,这个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女人啊,此时就近近地靠在我身侧,她伏案的样子唯美而勾人,随着女人低头伏案修改的动作,那靠着我的小脚一颤一颤的,我多想立刻脱掉妈妈的小白鞋,抓住那穿着白皙棉袜的脚好好把玩一番! “我下面有什么东西吗?”母亲清冷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声音传来。 “啊?”我吓得立刻抬起了头。 “额,妈,你这牛仔裤怎么褪色了啊”我急中生智,立刻伸手指向妈妈鞋子上方的牛仔裤。 母亲放下交叠在一起的小腿,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浅蓝色的牛仔裤,“没有啊?” “啊哈哈,那我应该看错了,眼花了吧”我饶了饶头,尴尬笑道。 母亲斜倪了我一眼,放下铅笔,也不拆穿我的谎言,没好气道。“你自己先写吧,我去换条裤子” “唉——,别啊,妈,我挺喜欢你穿这条裤子的,看的特清新脱俗” 我努力用真诚的眼神看她,并充分表达出了眼神里的欣赏之意,“真的,特别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母亲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轻哼一声,坐了回来,“好好学习,别整天东想西想” 母亲的语气里难免带出一丝愠怒,自己好心给儿子补课,儿子却盯着母亲的腿和脚乱瞧,这换哪个母亲能受得了? 也就妈妈温柔端庄,才不计较这些,可是身为母亲严厉的特质也被激发了出来,隐秘地威胁了一番。 我大汗,后面果然不敢乱看,一心写试卷去了,母亲是温柔,可是未尝没有严厉的一面,只是更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不知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居然隐隐有一种自卑感,我知道这是面对母亲产生的。 我想要拥有她,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甚至到现在,我还是庇佑在她的羽翼下。 面对母亲那毫不保留的关心与关爱。 我的情欲,我的欲望似乎显得卑微可笑了些。 到底是缺乏了什么啊?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即便嘴上说着自己长大了,能保护妈妈,成为妈妈依靠的男人了,可仔细想来,我似乎从来没有成为母亲真正的依靠。 依稀记得某个下雨天里,我拿着伞狼狈地躲着雨,跑去母亲所在的办公楼想要去接她,站在升旗台前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雨雾中母亲的脸庞朦胧又美好。 我小跑着从灌木丛中穿过去,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时,可脚刚踏出转角身体却先僵了僵。 我的鞋子一路跑来都小心翼翼的,此时却踩进了一个水洼中,不过我并没有关注这些。 母亲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气质成熟的中年男人,他带着眼框,朝母亲这边说着什么,逗得后者咯咯直笑。 我咽了咽口水,低头泯着唇,一时只觉得嘴唇干涩。 那个男人好像很幽默风趣的样子,谈吐间时不时看向母亲,眼中满是笑意。 我站在角落里,虽然看不到母亲的脸,但她应该是笑的吧。 天上的雨哗哗地下,我隐约听到母亲说“你真无聊”的打趣声。 我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雨水打进了眼睛,一阵风刮过,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伞太小了,雨太大了……我的心中忍不住冒出了这个想法。 母亲站在风中,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那白色的小西装隐约被风中吹进来的雨打湿了一小片。 “要不要我送送你?”温润儒雅的男声传来,即便在雨幕里也显得温柔。 “……”母亲笑着看向了前方。 我没有听到母亲的回答,或许是我没注意到,又或者风刮进了耳朵里,只能听到一片沙沙的声音。 看着眼前一儒雅一端庄的俩道身影,静静地并肩站在雨幕前,偶尔传来的谈笑声似乎消融了雨幕内所有的压抑。 只有外面的我内心彷徨压抑,我低着头,突然看见自己怀里还抱着把黑色的雨伞,我泯着唇,努力去驱散所有的烦躁,鼓起勇气,向那俩道身影走去。 这片被雨包裹住的世界,我站在雨幕对面,刚想迈出脚时,突然一俩疾驰的桑塔纳开了过来,它挡在了我和对面的人影之间。 我想要迈出去的脚步再次一顿,因为我听到对面的男声说道,“请进吧,我敬爱的女士” “谢谢”我听到母亲温柔典雅的声音,她这样说道。 看着眼前唯美的仿佛现实主义里的画卷,我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自己发不出声了,一道风刮过,雨水打湿我的裤脚,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我低头看着自己湿掉了的裤脚,还有已经进了水的球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迈出去的一脚已经踏进了水洼里了。也无所谓收不收回。 目光移向手里抱着的黑色雨伞,我突然想到了古语里的两个典故。 《庄子.盗跖》中的尾生抱柱。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遂抱梁柱而死。 另一个则是抱着伞去寻白娘子的许仙,风大雨大,他却不知用自己怀里的伞遮雨。 我想我比他们俩强一些。 再一想,我好像比他们俩更可笑。 他们都敢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表露心迹,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喜欢,朝思暮想的人儿,上了别人的车。 正当我手中的伞快要握不住,要被风刮走时,一道清脆质感的女声在雨幕对面大声响起,“你再发什么呆呢?” 我呆愣愣地抬起头,却见母亲头上顶着件自己脱下的小西装,蹬蹬地跑了过来。 雨水打湿了她的西装外套,靓丽的白色被一层深色侵染,女人的裤脚也湿了,白色的衬衫隐隐露出里面黑色的轮廓。我咽了咽口水。 母亲躲进来后,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雨伞,女人蹙眉,“怎么叫你也不听?” 我看着自己淋湿了的半个身,又看着母亲撑着那把更大的黑色的自动伞将我笼罩,一只手拉着我向办公楼走去。 雨幕中的她坚强中却又带着一点点懊恼,估计她怎么也想不通我这个呆子为什么要在雨里发呆着吧。 当时记得朋友圈还有QQ空间里盛传的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我姑且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我也不清楚如果自己变得优秀了,能不能吸引到母亲这样的女人,又或者说成为母亲眼中有让人着迷的男人? 我很害怕母亲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所以才想着找个女朋友,找个像极了她的女朋友…… 喜欢一个人,就会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变得,不再那么像自己了。 我会在想假如母亲知道我是爱着她的,男孩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那种,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人那种,那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我不敢赌,不敢轻易做那种尝试,母亲就像一束光,轻易地闯进了我的内心世界,我却不敢将心底真实的湖海展现给她。 她或许对我也只是母对子的爱怜,一个真正揉进自己心骨的怜爱。 所以在母亲那澄澈无比的眼睛面前,我退避了,我甚至不敢表现出一点旖旎的暗恋来,我害怕她会生气,会冷漠,远离。 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我真的这么做了,母亲真的会狠下心来远离我,用以保持真正的母子关系。 就像那些还没来得及盛开便凋零的花。 像青少年时期,某个转身便心动的女孩,那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你好,以及考试完之后未归还的橡皮…… 我曾经读到过这样一本传记。 “我很确定……” “人生的光景,常常是在一瞬间,就变得荒芜了” “从前有人朝我的世界里丢进来了一束光,它炽热又明亮,一度唤醒我生命里孤独的森林,于是我举起火把,不畏冷风日夜追寻……” “但当我追到”她“,并发现她竭力想挣脱我的臂弯时……” “那一刻我如梦初醒……” 我安静地做着试卷,晚风微凉,从窗户间吹过,母亲低眉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铅笔,仔仔细细,一步一步地看着我的解题思路。 “你这……可以换一种更简便有效的思路”母亲看向我,缓缓开口道。 风吹过了她的脸颊,带起一俩缕秀发。